段席按压着她胸口做心肺复苏,她却毫无反应。风雨wWw。
他拍拍她的脸颊,细密的水珠融进发丝,他俯低身子覆上她的唇,过渡气体给她,直到能感受她胸口有微弱的起伏,他忙将她抱回屋,替她脱去湿透的衣服,放到床上休息。
看她湿黏的秀发,他顾不得给她清理干净,先找来个吹风机帮她吹干。
开着的木窗吹送向室内一股股凉意,却吹不散他久违的温柔。
童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一个简单整洁的木屋。
只是触目可及皆是绿色,绿色的被子,绿色的家具,干净的色调看上去极为赏心悦目。
她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从床上起来,看着身上换上的白色睡裙,她惴惴不安。
走到木屋,门口悬挂着绿色的嵌着卡通哆啦A梦的风铃,风一吹,清灵作响。
她走出门,发现这里像世外桃源一般清幽漂亮,木屋周身栽种各种种花卉,暗香在风里浮动。
不远处,段席孤寂地坐在草梗上,嘴里叼着根草,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是你救了我?”她柔声问道。
“啊。”他满不在乎的应着。
“真是弄不懂你,忽冷忽热,阴晴不定。”她状似埋怨地低喃出声。
段席扭头看着,冷着脸道:“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变成杀人凶手而已。”
傲娇!
她轻笑地故意说:“我没死成,你不会觉得很遗憾吗?”
像是讨厌听到她的话,他爆吼:“童凉!”
“干嘛?”她盯着他阴沉着脸色,心里偷着乐。然后她感觉脚一阵抽筋,她凝眉,哀呼:“我的脚抽筋了。”
她想站起来活动下,他一把拽住她的腿,脱下鞋子,她莹白的小脚就大喇喇搁在他腿上。他细致按揉的劲道缓缓减退了她的抽痛。
她想起鬼节,他害她跌伤,也是这样不由分说为她揉脚。
如果这代表了他的关心,那他又为何老出言伤她呢?
“你不是很恨我吗?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心里的话终是说出口了,她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怕听到他的回答是为了报复。
“你在我的地盘受伤,我自是尽好地主之谊,让你活蹦乱跳地离开出去给我段瓴传个好名声。”
她翻眼,明明就是担心,非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童凉,我们今晚要去抓鬼,等着日后看好戏了。”他继续蛊惑她陪他一起沉沦。
她下意识摇头拒绝,上次他给她的“难忘的纪念”,她历历在目,她想她永远忘不了那种心死的疼,都是他赐予她的。
“我不看,你眼里的好戏对于别人来说是种不幸。”
他动作一顿,良久,他抬眼灼热地盯着她的眼睛,直言:“是不是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除非你把它看的很重要,你真的爱上我,看到我有未婚妻你就难过。”
“是不是只有我喜欢你你才有自信,才会生出来那么点得意?”她反唇相讥。
“是的。”他痛快承认,倒让她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又听他说:“你放心吧!这次跟你无关,真的只是场好戏。”
她犹豫了下,故意吊着他胃口道:“我考虑考虑。哎,至于我姐的事你说过只要我跳河你就出手相救,你要抓点紧。”
“。。。。。。”段席不吭声,要是他告诉她,童扇不日就会放出来,她会不会现在就跑回桐城啊?
“对了,我们现在在哪里,这里的环境很好,是谁家啊?”她好奇地问,她很喜欢这种居住环境,很像她南沙老家。
“我家。”他淡声回答。
她努努嘴,想起屋里的用品好像都是女孩子用的,包括她身上的睡裙都是,莫非是韩水容或者。。。。。
她的脸一白,想问却发现没有任何资格问。
抽回脚,她站起身,试着活动下腿脚,然后一溜烟走回屋里,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