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席望着她的背影,忽然不明白她又莫名其妙不高兴什么。
月黑风高,小树林里刮起一阵阵冷风,有乌鸦声惨叫几声就停了。
“不好。。。不好了!韩。。。首领,出大事了!”伏木族人大口喘着气,一脸惊恐地向韩火玺汇报着。
“又不是死了人了,嚎叫个什么鬼!”韩火玺一把摔了手上的折扇,不悦的斥责着。
族人吓的腿脚哆嗦道:“还。。。还真是死。。。死人了!”
“你说什么?”韩火玺猛地站起来,一把拽住他的衣服,要他解释清楚。
族人有点伤心的说:“就采矿的时候突然崩塌,砸死了两个人,受伤了三个,都没敢声张,我好害怕,这下子可怎么办?”
“***,你们怎么办事的?不是交代过你们要小心翼翼行事吗?”他脸色煞白,这个娄子捅大了,万一被别人知道了,他这次连首领也甭想当了不说,还要坐牢!
“给我滚!”他恐惧的赶走族人,他站立不安的来回在大厅里踱步,一时不知所措。
族人唯唯诺诺道:“可是首领,你不去看看吗?”
“人都死了,还要我看什么?”他爆吼,然后交代着:“把这件事给我严密封锁消息,谁都不能传出去!我现在先出去一趟,天亮之前我会赶回来。”
庭院里传来一阵车子引擎声,深夜,韩火玺的白色车子如幽灵般踏上崎岖不平的山路。而后面,段席和童凉不远不近的跟着。
“他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两个人,这次老天爷也不放过他了!”段席驾车,冷冷的语气在车厢里响起。
童凉将窃听器接收器关闭,侧目看他隐忍着难过,忽然有点动容。
他或许不是真正意义的好人,他暇眦必报,对跟他为敌的人绝不手软和原谅,但是他会是个心系于民的好首领。
“他现在要去哪里?”
“大晚上急急忙忙出门,肯定去找旧病了。”段席目光腥红地死盯着韩火玺的车尾,不一会儿,手机响了。
“喂,韩首领,伤员已经被他们紧急送走了,死者尸体还没有挖出来。”安易潜伏在小山坡后,观察着矿石处的一举一动。“现在这里有几个族人看守着,我们不能近前。”
“不要轻举妄动,静守着就好,这次我终于可以彻底整垮他。辛苦你们了。”他交代着,然后挂断电话。
童凉有时候觉得不是很了解他,以前她一直以为他淡泊名利,不喜欢跟人攀比,甚至不在乎别人生死,可是今天感觉到的完全相反。
甚至她觉得他野心勃勃,他一直在觊觎着统一两部落的位置,只是在等候时机而已。
韩火玺将车子停在一栋占地数倾的豪宅前,急匆匆进门。
“这是这一带出名的黑帮,没想到韩火玺竟然跟黑道来往!哎,你有什么方法进去吗?”段席皱着眉扭头看童凉。
童凉从工具箱里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下四周,描述出:“大门设有旋转的摄像头,二楼有打瞌睡的守卫,你想让我怎么进去?那可是黑帮!”
“你不是自诩很厉害吗?警队名将的你会怕这个?”他故作不屑的诋毁她。“既然害怕,那以前干嘛逞强?”
她无语的翻白眼:“拜托,我以前是警察没错,我既有搜查令,可以光明正大闯入人家家里搜捕,也有武器,我当然不怕;我现在是侦探没错,那我也需要时间去勘察地形,做好准备才能查案,你以为我接到任务就不要命的上了,那就算我身手再好早死了几百次了!现在我是能进去,可是你能保证那黑帮窝里不会有埋伏,等着我自投罗网?我要是出事了你肯定见死不救!我也很惜命的好不好?”
“惜命?今天你那么有勇气跳河,你这叫惜命?哎,童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听我话?”他凉凉地鄙视她,趁机揶揄。
童扇眼神还是专注的盯着二楼的动静,看到一人晃了晃身子,快要睡醒的样子,忙伸出左手想提醒他,根本没发现她的手正暧昧的拍到他的大腿。
段席呼吸一紧,眼里闪着一簇火花,沉声警告:“童凉,你的手放在哪里?都这个时候你还要勾引我?”
闻言,她扭头一看,脸微红,忙缩回手。
有点尴尬的说:“赶紧开车倒回去一点,躲起来,二楼守卫要醒了,等他发现我们的可疑车辆就糟了。”
“我怀疑你是不是趁机占我便宜?”退到安全位置,反正也进不去了,就只能等着韩火玺出来。段席没事就调戏一下她找找乐趣。
“浑身没二两肌肉的主,就你也有油水揩?要有也只有脑油吧?”童凉展开毒舌攻击,完全没发现两人现在的相处有点像三年前那样,特别而又特别有爱。
“哎呀,反正我今天是亲你了,今年我的初吻都献给你了,我突然发现我寂寞很久了,刚好现在我们置身荒郊野外,我要是一个兽性大发,难保不会揩你油水。”
麻痹!段席绝对是恶魔的化身!
童凉现在是真的敢怒不敢言,因为她是绝对相信段席有多变态,他绝对敢在这种正在进行紧要行动时也做出无耻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