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个好解释,天禄兽玉佩在白夫人手中,不一定是近日,也许是白掌柜死前,甚至更早之前,那时大人还未监视庆王府及白夫人呢。”都若离笑眼眯眯,心情亦是不错。
小气大人对她那一番说词还是挺受用的,眸眼都带了笑呢。
“啊,我想到了,白夫人那腹中儿极可能不是白掌柜的。”雷二虎突然冒了一句。
都若离一脸坏笑,素手轻拍了他肩头,“小童子鸡开窍了?”
“都若离!”
夏候煜沉声喝。
都若离收了手儿,讪然笑笑,“好好,我说错话,收回收回。小老虎所猜,是极有可能的,”
雷二虎红了脸儿,微笑道:“这般说来,便是情杀?”
“非也。”都若离眸子灵动闪了闪,“庄之燕因白掌柜的金箔酒而死,庄之燕又与忻王府有千丝万缕的干系,而忻王爷手中的藏宝图是一切的导火索,藏宝图一事,百姓自是不得而知,但在王候之间,兴许已是不是秘密的秘密,这三件案的真相已呼之欲出,当然这些也只是咱们的推测,实据还是要寻的。”
夏候煜眸光定然落在都若离脸上,道:“寻找真相,想来你已有良策?”
都若离盎然笑笑,眼眸儿亮晶晶,道:“大人怎知?”
“哼!”
夏候煜凤眸深深一眨,勾唇似笑似讽,“说吧。”
“好,我说我说。”
皓月当空,夜风清飒。
白夫人辗转难眠,披衣掌了油灯,坐至妆台前,取了那天禄兽白玉佩,轻轻抚摸,眸内闪了苦涩之意,喃喃而道:“王爷,这日子何时是个头?我腹中儿,当真就无名无份了吗?”
突然窗外轻敲,她猛的抬头望去,惊喜轻呼,“王爷?”
她急忙放下手中玉佩,站起身快步前去开门,门外身影一闪,庆王入了门。
“王爷,不是近日不能来吗?”白夫人随手把门关上,自庆王身后搂了,脸儿贴在那宽厚的脊背,轻声道:“王爷,妾身极想王爷,这样的日子何时能结束?妾身不求名份,但愿离了这白府,离了这忐忑不安的日子,只求在王爷身边,安安心心把孩儿生下便好。”
庆王脸色微沉,浓眉轻蹙,拉开她的手,转身看她,“不耐烦了?”
白夫人眸子微动,摇头道:“不是不是,只是这阵子这般……妾身有些害怕。”
“人又不是你杀的,怕什么?”庆王大步入寝屋,见妆台上那天禄兽玉佩,眸子一沉,厉声道:“不是说了不许把此物取出来吗?”
白夫人拢了身上衣袍,快步入内,飞快将那天禄兽玉佩收入妆盒中,怯声道:“妾身只是想念王爷,有人在时妾身断不会取出来的。”
庆王环顾屋内,自妆台前坐落,沉声道:“听说廷尉署的人来过?查了什么?问了何事?”
白夫人倒了一盏温水,双手奉至他面前,庆王眸儿一顿,伸了大手接了随手放置妆台上。
“是两名神捕爷,其中那姓都的神捕,提了有关血衣袖的疑问,当时吓得妾身浑身发了软,装晕才糊弄了过去,王爷……此事,妾身只怕不好,他们好像已有所怀疑那血衣袖之事,之前……妾身便觉得突然弄这血衣袖出来不太妥,这血衣袖有些牵强的。”
庆王浓眉微拧,道:“本王就是要把他们的目光引向洛王,你兄已让他们见着,若是顺着你兄查下去,事儿便再难掩盖下去了。”
“兄长被他们见着了?难怪王爷只让人捎了话来而不再来看妾身,王爷所吩咐的那血衣袖,妾身觉得不妥亦没有办法与王爷说,那……这往下怎是好?长期这样吗?妾身这肚子越来越大,生了怎么办?”
“生了便生了,什么怎么办?这旁人看着不就是白晋鹏的孩儿吗?你还怕遭了人非议?若是本王此刻接了你到王府,才会遭了人非议,还得惹下大麻烦。”
白夫人眼儿一红,道:“王爷,你不是很心疼这个孩儿的吗?你不是说王府中孩儿少,极希望接了这孩儿入王府的吗?”
“可现在不一样,麻烦事儿一桩桩找上来,你且先忍耐,待本王慢慢想法子,这急不来。”庆王似乎有些不耐烦,冷声道。
白夫人眸子一眨,靠向他柔柔的坐落他双膝上,双手搂了他颈脖,脸儿贴向他肩上,柔声道:“王爷不疼妾身了吗?”
庆王脸一侧,浓眉紧锁,大手轻扯落她双手,道:“当心你的肚子,你且起来。”
白夫人微咬了唇瓣,不动,道:“王爷,妾身不信,不信你会是为了妾身而让他死的。”
那一幕日日夜夜困扰着她,令她寝食难安,虽说她不喜欢他,但亲眼见着他死去,她心中还真不是滋味。
王爷和她说是为了她,她不甚信,总觉得事儿没那么简单,若是为了她,大可以逼白晋鹏休了她,何必用杀人这法子呢?杀人不触犯了律法吗?即便是王爷,也总得遵着律法吧?
庆王敛了眸子,沉声道:“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本王?”
“不不,妾身怎会怀疑王爷,只是觉得大不必让他死,让他休了妾身便好。”白夫人纤手儿抚在他胸膛,轻声道:“王爷,我听得他说,王爷让他做些事儿,事成之后少不了荣华富贵,到底是让他做何事呀?王爷可以告诉妾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