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不然一天到晚想这想那的,还要不要活呀。
“不!不!不!”宋芷昔摇头似拨浪鼓,理不直气也壮:“多谢师姐关心,我既不想去探秘境,也没任何要拜师的想法,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不曾料到宋芷昔会这样说的阮软不禁皱起了眉头。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人还真没什么追求,只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安稳度过此生。”
阮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论探秘境还是拜师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变强大。
也唯有变强大了,才更好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立足。
弱,则被人抢夺,被人践踏,被人屠杀。
唯有强,才能够护得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
一回想起从前所经历过的那些,阮软面上已覆盖一层寒霜。
她望向宋芷昔的眼神已彻底变了。
“我不知你究竟从何而来,可你既已身陷这修罗场一般的修真界,你便该明白,没有任何一人能够独善其身。”
她也曾抱着这样天真的念头,到头来那些天真却毁掉了她所重视的一切。
这种话不论是从谁口中说出都没阮软带给宋芷昔的震撼大。
她明明是个这么单纯无害的小姑娘……
宋芷昔只觉背脊发凉。
她甚至都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错了。
可她又究竟错在哪里?
错在不思进取?
错在只想当一条咸鱼?
她从来都不觉,大家都怎样她便该怎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和立场。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非我,安知我之乐。
宋芷昔搂着食盒半天没吱声。
两人便这么不欢而散。
食盒还在宋芷昔手上,她却无一丝食欲,随手将其放置桌上,又钻进了暖烘烘的被子里。
她这种人果然还就只适合无忧无虑的躺着。
什么都别想了,睡吧,醒来又是个不一样的你。
宋芷昔这一觉怎么都睡不安稳。
她突然做了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21世纪。
阳光明媚的午后,未有停歇的聒噪蝉鸣声,以及那个穿着清爽白t对她浅浅一笑的温柔少年。
画面突然急剧转变,温柔少年与李南泠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那年杏花微雨,春光迷离,他一袭白衣,斑驳了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