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什么催,我还有些没看明白。”
这危及他今后的人生走势,我怎么着也不能大意了,跟他相处了两年,他这张脸有几颗痣我都清楚,现在这种凶悍之局,明显是后天形成。
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些天才开始的。
“我说任凡,玩玩就够啦,别一副这么认真的样子,我都有点要真信了。”
罗浩没好气的提醒了一声。
“你这熊样我能给你看就算给你面子了,你现在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印堂都黑成什么样了。”
我冷哼了一声,想着现在绝不能态度太随意了,否则这家伙准拿自己跟他开玩笑,这正主要是都不在意,我就是再想帮他都没辙。
“还印堂发黑?任凡你这不行啊!这看相的本事跟天桥底下算八字的人学的吧?”
罗浩一听我说的这话,眼神里那意思摆明了就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毕竟这本来就是说不清的事情。
“行了行了,不信拉倒,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想了这么半天,我寻思还是先填饱肚子比较重要,这已经到晚上,指不定那只缠着罗浩的阴魂也会出来祸害,到时候我趁机会出手,也正好拿那落单的试试水,这要我一开始就找铜镜,我还真有点担心自己镇不住。
有了这几次和阴魂打交道的经历,我现在心里对他们的恐惧也降低了许多,要说现在完全不害怕了,那也不可能,但总归比一开始要好很多。
吃完饭,出了饭店,我现在还拖着行李,罗浩问我这次又回来到底是干嘛的,我说找那铜镜的,他撇了撇嘴,再懒得问我,这年头有时候说实话反倒没人信。
时候也不晚了,他招呼我说要不要最近先去他宿舍对付下,老住招待所肯定是划不来的。其实这事他不提我也会找机会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会他提了,我也就顺他话应了下来。
踏入了走阴阳这一行,再次来到这厂门口,我看问题的角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们这厂是个小型的模具生产厂,占地面积不大,宿舍之外就是厂房,与领导办公楼呈三角之势。
整个厂的后面,有一座小山,在风水学上,其实是依山而靠之局,这个局本身是好的,但是问题出在了厂本身的布置上。
工厂是生财重地,要想财运亨通,风生水起,中间要注意的门道挺多,我们这厂,大门开在北边,一眼看过去,直接就和办公楼相冲,这番布置,不说求财,反倒还会破财。
记得厂子年总结的时候也老说,效益不好,我估计有这个因素在里面。另外除去这些,领导为了方便,今年还在办公楼边上的西南角,开了一个后门,这与北门相连,好好福地变成了阴地,吸鬼纳气,正中忌讳。
如此一来,今年厂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个铜镜,好像也就说得过去了。
“看出什么名堂了,‘任道长’?”
罗浩见我在这大门口看了半天,凑过来说道。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走吧!先进去。”
到了他那宿舍,还是副狗窝样,满地烟头不说,还到处是吃剩下的泡面盒子,一点都没变过,他宿舍那几个哥们我倒都认识,这会见我来了,互相打了下打呼。
“刘洋那小子最近请假回了老家,任凡你先睡他那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