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通红,鼻腔泛起酸涩:“我警告过你离我远一点……”一滴泪从眼尾滑落,宋沉很快地抹了一把。祁墨偏头看到的就是宋沉眼尾泛红的模样,听着那略带抽泣的尾音,祁墨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地疼。祁墨心里莫名堵得慌,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那不是他的感受,是宋沉的。“为什么?”祁墨开口问他。宋沉抓着祁墨的双臂,眼底猩红:“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是alpha!”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oga,可以对他一个顶级alpha为所欲为。宋沉自此以来的骄傲,被击败得溃不成军,在宋沉的认知里,alpha一直是处于上位者的姿态,而不是下位者。祁墨反应过来,自己伤了宋沉的自尊。他伸出手,想要安抚宋沉,终究还是收回了手。祁墨眼底泛红:“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可宋沉在易感期时的表现,完全不是他现在这副模样。易感期时的宋沉,明明很喜欢他……宋沉没有回答,他垂着头,不让祁墨看见他眼底的慌乱。宋沉不想再待在这里,翻了个身往门外走去,他穿着睡衣,双腿因为乏力,走两步路就踉跄一下。祁墨眉心一拧,最后还是没忍住,起身一把将走到门口的宋沉扛至肩头。宋沉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惊住,脑子里的血液极速倒流。祁墨把他摔回床上,按着宋沉的肩膀煞有介事道:“你是一个alpha没错,可是在易感期那么特殊的情况下,你觉得你能控制得住自己?”宋沉看着祁墨,眼神一片死灰,平时明亮的紫眸仿佛失去了光彩,在一瞬间变得暗淡。他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什么,挣扎了一下他还是问出了口:“是不是因为那支药?”祁墨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以前易感期,我都能控制得住自己,可是为什么,一靠近你,我就没有意识了?”宋沉声音微颤。祁墨点了下头,不置可否:“你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没有我的信息素,你会死这件事吗?”宋沉一脸严肃,沉沉地嗯了一声。“中药者,没有适配的信息素,轻则残废,重则死亡。”祁墨说。见宋沉疑惑地看着自己,他声音放缓了些:“那支药的副作用,会让alpha产生性别意识错乱,丧失意志或暂时失忆。事后能否记起,也要看情况。”宋沉眸光深沉,嗓音带哑:“怎么彻底清除药物?”“一直待在我身边,用我的信息素清除掉你体内的药物。”伤势宋沉绷直的身子忽的松了下来,就像一根突然崩断的炫。他涩然笑了声,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躺在病床上沉睡不醒的杨艺。宋沉没那么多时间和祁墨纠缠,想了一下,问道:“时间,多久?”祁墨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如果用我的信息素的话,药物彻底清除的时间是一年。”“就没有更快的方法?”宋沉反问。“……”祁墨欲言又止,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把那个方法说出口:“没有。”在宋沉没有爱上他之前,他不想用标记作为借口,来捆绑宋沉一辈子。宋沉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你为什么这么清楚那药的作用?”祁墨穿好睡衣,回眸看他:“怎么,你怀疑我?”宋沉两手一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祁墨挑了下眉,坐在宋沉的旁边,叹了口气道:“如果我说,我也用过类似的药呢?”“你?”宋沉将信将疑,但见祁墨不像说慌的样子,疑惑道:“怎么说?”“五年前,我被一个alpha咬了一口,腺体发炎差点死掉。”祁墨答道。宋沉不明白祁墨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一想到五年前,他就想到自己差点冻死在雪夜里的那天,心里莫名感到酸涩。祁墨觉察到宋沉心里难受的异样,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故意道:“怎么,心疼我?”宋沉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看着祁墨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后来呢?”“后来我被恩师救了下来,他给我用的,就是你中的那支药的前身。”宋沉又问:“你学医?”祁墨不知道为什么扯到这里,还是耐心解释道:“学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又去学了金融。”宋沉问:“所以我中的药和你有什么关系?”祁墨顿了顿,说道:“你在祁氏酒店出的事,我可不想你死了,给祁氏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宋沉满脸不信:“就因为这?”谁会信一个人会为了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自毁清白,还宁愿被人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