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伤绝对不可能被知道,为何他会这么问?
我摇摇头,变得更加固执。
我才不会承认呢。
那个人看了我体育服上的名牌,叫了我的名字。
接着摸着我的脚然后皱起眉头。
我闭上了眼睛,啊,他一定会说出&ldo;痛吗?&rdo;&ldo;你不痛吗?&rdo;那种我讨厌听到的话。
我一点都不想听那种只拥有平常感觉的人所说出感觉迟钝的关心。
可是,我听到的话却不是如此。
&ldo;你真笨,受伤不用忍耐,会痛就要喊疼,知道吗?藤乃。&rdo;
……那是中学时代,学长对我讲的一句话。
那位学长抱着我到医务室去后放我下来,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好像淡淡的梦境一般。
仔细一想,或许浅上藤乃从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喜欢上那个笑容…理解我身上那股谁也不会注意、也从来不会让人注意到的痛苦‐‐
&ldo;呜……!&rdo;
我的腹部突然一阵剧痛,让梦境醒了过来。
满身鲜血的我,不应该沉浸在回忆中,可是‐‐
雨或许将我身上的不净全部冲掉了。
我突然想前往那座桥上,台风似乎直扑陆地,桥上大概变得像南国的暴风雨一样吧。
我总觉得心静不下来,拖着疼痛不再消失的沉重身体,我爬上了停车场的坡道。
浅上藤乃正往桥上走去,为了让怀念的夏季雨水打在身上。
◇
大桥已经化为浅薄的湖,四线车道的柏油路面已经泡在雨水中,走到上面时,我连脚踝都湿了。
打在身上的雨水斜斜地落下,强风让柳树一般的街灯有如折断似地强烈发狂。
天空一片黑暗。
这里已经是遥远的海上。
看得见港口的街景灯光,仿佛从地上看着月亮般那么地遥不可及。
浅上藤乃走人狂风之中,黑色的制服暗得融人黑夜。
她被雨淋着,发紫的嘴唇一边喘息一边向前走。
当她走到街灯下时,她遇上了死神。
&ldo;终于见到你了,浅上。&rdo;
充满暴风的海上,两仪式穿着白色装扮在那里等待她。
雨弹在她红色的皮夹克上。让她看起来也像个被雨淋湿的幽灵。
式和藤乃就这么互对地站在街灯下,两人的距离刚好相距十公尺左右。在这暴雨和强风之中。她们清楚地看见彼此的姿态,不可思议的是,连彼此的声音都能听得相当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