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等待夫君偶尔的宠幸。而小黎,我也不希望他往后走上你们兄弟这样相残相争地日子。”
弘凌淡道:“尉迟锦月,说到底,你还是爱的自己。当年,我恰好满足你所爱的条件,所以你爱我,后来,我不能达到你的条件,你便弃了我。”
“如果四皇子是来与我扯这些陈年往事,那么抱歉,本宫告辞了!”锦月转身就走,却被弘凌闪电般地迅疾拉住了手腕。
“听我说完!”
锦月怎么也抽不回,只能恨恨作罢。
“我今日是来问你,假若弘允也不能给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你会如何?”
锦月心中有些乱,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霜磨砺,她的心境已经日渐沉寂平和,她已自诩心如止水,可……可现在对着这个男人,心头那一池水便不听使唤的动荡,让她心烦意乱。
或许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初恋,总是有一些介怀的吧。锦月心中道,平静克制道:
“我既嫁给他,自是要与他风雨同舟、不离不弃,还能如何!”锦月抽开袖子,疾步离开。她与弘允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约定,她在落难,即将被赶出皇宫流落之时,他给她一个身份,一个地位,能让她报仇。无关乎“一生一世一双人”,只不过是知己与青梅竹马的情谊
,却也足够她拿一生来报答。
锦月刚走了没多远,便见路那头雪白的路中央立着四个华服美人,她们显然撞见了她与弘凌的说话,面色古怪。或含敌意、或是戏谑双眼发亮。
正是傅柔月、映玉、十皇子妃和曾经的七皇子妃现在的郑昭训郑淑妍。
十皇子妃和郑淑妍都有些敬畏锦月,往傅柔月身后缩了缩,假装没听见。映玉柔柔行了个礼。“映玉见过太子妃。”
而傅柔月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盯着锦月胸口一起一落,仿佛将她捉了奸似的,很是不忿。锦月微微颔首便算打了招呼,要走,却不想傅柔月左右闪身,阻拦她离开。“这么急着走,看来是做了亏心事了!上次我去东宫你还骗我说是旁人陷害你的、捏造谣言,现在我睁着眼睛看见你靠近我夫君,
你还想抵赖!太子妃,你未免……”
“住口。”蓦地冷冽的声音响起在锦月背后,锦月只觉背后一阵凉风碰来,带来几片雪花,不必说自是弘凌。
“太子妃身份高贵,月儿,还不快道歉。”
锦月以为弘凌会解释一句,不想这么没头没尾一句话,听着仿似他故意偏袒。这样,岂不是越描越黑?
锦月有些气愤:“道歉不必了,还请四皇子少往我跟前递消息,本宫没有闲暇时间与你闲聊。”
锦月一句话撇得干净,听来是弘凌自作多情了。
总之几女都有些目瞪口呆、不辨真相,大概只有低眉埋首作恭敬小心状的映玉心知肚明,弘凌与锦月是什么情况。弘凌从花园出来,李生路正好寻来,他刚才也看见了锦月,便有些担心自家主子,却又不敢直接开口就问,便先递上纸伞将弘凌罩住。“主子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雪下得这样大,天寒地冻的,您穿得
这样单薄,也不打把伞。”
弘凌顿了顿,敛眉认真问道:“现在很冷吗?”
李生路了略有些张口结舌,忍住被寒风吹得有些发颤的身子,嘿嘿干笑了声:“不冷,一点都不冷。”
然后他心里暗打自己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主子的身子已是不能感知冷热了啊!
李生路见弘凌心情还算平静,不似喜怒难测暴躁地时候,便格外小心地问。“主子为何现在还来见太子妃?您对她不是早就死心了吗?”
“等我接回小黎,小黎总是需要个娘的。我自小尝尽了没有母亲的日子,不会让我儿子重蹈覆辙。”
“主子说得是。只是,奴才看太子妃是个很有主意的女子,让她顺心甘情愿跟来上安宫只怕十分困难。”
“剪断她在宫中所有的依靠,她陷入绝望,便只能随着儿子跟过来。”弘凌冷道。
李生路闻言不禁暗自打了个寒颤,而今主子性情越发冷血了。弘凌察觉,顿住。“怎么?”
“没,没什么。”李生路自不敢说自家主子冷血,却也忍不住问:“奴才犹记得当初,殿下对锦月夫人可是真真心心的疼爱。所以奴才一直不太明白,为何殿下彼时那样爱护锦月夫人,却还是要娶妻纳妾?”
弘凌忽而停下脚步,望向漫天飞雪。“在这深宫中,权力、婚姻二者互为一体,但,却与爱情毫不相干。”
李生路不太明白,想了想,才渐渐有了些许了悟。
虽不知主子全部意思,但他算是听出来了:主子娶妻纳妾是为权力,不是因为爱,也不是为了美色和欲望。
傅柔月气急败坏,十皇子妃和郑淑妍大气不敢出,映玉则平静垂眸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