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来,汪小姐的确是把我教授的课程牢牢掌握了。&rdo;
川崎浩一边为明楼注射强心针和静脉滴注药物抢救,突然开口来的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别有深意。
汪曼春面无表情冷冷道:&ldo;他明楼,只能死在我汪曼春手上!&rdo;
话毕,起身头也不回地昂然而去。
川崎浩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嗜血的眼神中浮起一丝阴沉的快意。
心疼吗?解恨吗?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回头来,一扬手,那位松本小队长立即被押解出去,口中一直苦苦求饶。
&ldo;长官,犯人要不要赶紧送医院?&rdo;
&ldo;不必。&rdo;川崎浩挥了挥手:&ldo;他这只是淤血阻塞了呼吸道造成的窒息。给他盖条毯子,不要移动。保持气道畅通,挂袋药水缓一缓,黄昏时接着审!&rdo;
第10章外御其侮
汪曼春径自飞车回家,冲进浴室锁上了门。
打开龙头,一头扎入注满水的池中,她终于放任自己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
那一年,正值韶华。他不言不语悄然而去,她全部青春刹那枯萎。
其后,便是山河破碎,战火流离。再回首时的自己早已面目全非。
他永远地成了她谢尽芳菲的那一抹残梦怀想。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找不回他。
不曾想,他竟会以同志和上级的身份归来。然,天意弄人,重逢亦是永诀。
她任凭他在自导自演的棋局中欺骗利用毫无顾惜,仿佛只有这样才冷了心舍得下决然而去。
可他偏偏在最后一刻让她明白,原来她曾以为的甜言蜜语温柔陷阱竟是句句肺腑字字真情。
终于懂得,却要眼睁睁看着片片粉碎点点消逝,彻底失去永不复回。
命运何以对她如此残忍!
源于水底的声音再大再响,听起来也是低闷的。她声嘶力竭地嚎叫痛吼,像受伤频死的猛兽,像昼夜啼血的杜鹃。
紧攥的拳头发疯般一下下锤打着池沿,在净洁的白瓷上落下一个个斑斑血印。
不!这一次她不再是纤弱无助,只会跪在明公馆前抱着他的血衣哀哭求肯的小女孩。这一次,她拼尽最后一口气流干最后一滴血也要救他出来!
汪曼春终于湿漉漉地从水中探出头,深深长长地吸入一口气。
发泄一番,心中感觉平静了许多。将自己擦干整理完毕,她走进卧室拨通了电话。
&ldo;永隆茶行吗?这里是汪宅。我上次订的安溪铁观音有货了吗?哦,好的,我现在就来取。一会儿见。&rdo;
&ldo;他怎么样?&rdo;被茶铺老板带入密室的汪曼春,甫一进门便被王天风拉住询问。
&ldo;不好,刚刚差点死在那。&rdo;汪曼春神色苍白地跌坐进椅子里。
王天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ldo;我们向局座申请加派人手的事,有回音吗?&rdo;汪曼春定了定神,问。
&ldo;重庆回电:暂时无人可派,静默待命。&rdo;
王天风叹道:&ldo;就连我,总部都一连催了几次。说死间计划圆满完成,要我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