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出寡人心悦陛下?”他心悦小傀儡“殿下,恕奴无礼。奴发觉自殿下经刺客一案后,殿下对陛下越发的上心起来,先前殿下除了非必要的事…都不会召奴去问话,结果自那日以后,殿下常常让奴事无巨细地把陛下所做、所看、所听的任何事都需一一告知殿下。”“到后来,殿下送了一堆以往好不容易得来的稀少的药材补品与稀世珍宝赠予陛下。奴尤为记得,那药材中有一味二百年的野山人参,约有一十二两,罗都尉有一日受重伤您也没赠予罗都尉。那一株人参您看得重,先前您遇刺差点儿…差点儿就驾鹤归西,大夫都让您使用那一株人参,您却不愿使用。”“在皓墨亭遇刺后您立马把那一株人参赠予陛下,并且那晚您还守了陛下的床,一直到隔日欲要上早朝之时才离开回府换身衣裳。还有您平日也不喜到御花园散步,除非到皓墨亭去,您说过不会耗费时辰在不必要的事情,但只要奴陪着陛下到御花园散步,都会看到您。”“好几次您也随陛下到拓洛宫玩起您不喜的玩物,而且…还耐着性子陪陛下玩了好久。”“还有您以前都不让陛下碰奏折,却没想到经毒气那一案后,殿下亲自带着一摞奏折前来拓洛宫,想要让陛下学习批奏折。”“这不正是殿下心悦陛下的证据吗?”安清憋着一口气把自己的心底话都说了出来,他不能再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糊涂,把心悦之人越推越远,送了这么多珍宝却在被陛下拒绝后而不敢主动说话。害。我这个做奴仆的,要帮帮殿下。再看看尹衍,神情从一开始的茫然到诧异,到后来瞪大眼眸,有几分恍然大悟,整个人好似被人浇了桶盛满冰块儿的冷水,直直从头顶浇下来,不仅透心凉也如梦初醒。尹衍顿了半响,愣了愣道:“你说这些都是寡人心悦陛下的证据?”安清表面淡定点头,实际上心底对这个还有些恍恍惚惚的主子有些无奈。安清又想起了尹衍身边最人精的罗荫,“陛下,其实您如若还不相信,能找罗都尉前来询问一二。”他认为罗都尉与他的想法肯定一致。却见尹衍摇了摇头,“不用了。”“啊…这…”安清急了。“因为罗荫和你说的并无差异。”尹衍思及起今日他下朝后罗荫对他说的话,他也是列举了一系列他对辛洛的举止与他做的每件事的所有情绪。尹衍一开始不以为意,因为罗荫不是下马威罗荫自那日岖锌一战后因被辛洛下令养好身子而附肤落毛,整日无所事事,又不能去城外操练军队,遂他只能到摄政王府去’叨扰’尹衍。正巧瞿榆来找尹衍,罗荫便佯装成护卫进来通报,“殿下,瞿皇后求见。”尹衍一时也未注意,专注批阅众大臣进谏的奏折,头也不抬道:“皇后有说何事求见吗?”“并无。”罗荫却话锋一转,径直拉了张凳子坐在尹衍案桌前,“但我认为这是正宫来找三儿拍板叫嚣了,殿下您要小心些了。”戏谑调笑的说辞令尹衍缓缓从奏折中抬起头来,淡然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瞥了眼一脸看好戏的尹衍,把罗荫看的抖了下肩膀,“殿下,我这是好心跟您说,让您能有准备应对正宫。”“毕竟人家瞿家大公子是陛下明媒正娶的正夫,且还是一国皇后。”尹衍却没接下罗荫的话茬,“瞿皇后现在在哪?”“在正厅等着呢。”罗荫站起身来走到摆放着茶壶的桌子,自己倒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就是怕您忙着而把皇后忽略,让人站在大门外侯着,传出去不得又让您莫名扣了顶帽子,说您大不敬。”清甜却有些寡淡的茶香充斥在嘴里,罗荫砸了砸嘴,“殿下,怎您这没热茶招待?且您茶壶里怎么泡着的是菊花茶。”又不等尹衍回答,罗荫后知后觉,作势拍了下脑袋,“哎呀!我都忘了,殿下的心上人可是独爱菊花茶,心悦之人的力量让我们这位钟爱龙井的殿下转而也喜欢上了菊花茶。”罗荫连连’啧’了几声,唇角的笑意加深,“这或许是爱的力量吧。”“罗都尉成日不在城外操练,反而在摄政王府烦扰寡人。”尹衍被烦的又瞪了眼罗荫。“这殿下就有所不知了,陛下特意下旨命我修养好身子才前去操练。”罗荫扬了扬下巴,语气中隐隐透着一股炫耀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