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伯顿时被气得青筋暴跳。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说你这么有钱不享享清福什么的来搀和年轻人的事干嘛呀?!他们俩个很明显是相爱的嘛!虽然我也看不惯你那发育不良的闺女,但这跟爱情是两码事!你要对他有哪里不喜欢不满意大可以说出来呀!干嘛一开口就有轰人家到千里之外的道理?!瞧你一大把年纪,居然比我还蛮不讲理!”
“你!你……”
胡媚用她小巧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安伯伯说得哑口无语,半天没回过神来。
“胡媚!不要这样!”我急得满头大汗,把胡媚往回拉了一大步,“这是在人家家里,怎么说,他也是一个长辈……”
“切!什么了不起嘛!信不信我一通电话就把这给掏空了!”
“呃!你……你千万不要乱来!”
我差点忘了,用另一种方式来诠释,她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现代土匪。
也许真在那么一念之差,她恢复了邪恶的面貌,然后——
“荒唐!简直是荒唐!”安伯伯猛一拍桌上,“尹天柯!我告诉你!像你们这样的社会余孽,毫无家教毫无修养!这辈子都休想靠近我的女儿!听见没有?!马上给我滚!拿着你想要的,给我滚得远远的!”
安伯伯从身后丢出一份文件,砸向我的脸。
“喂!你这老头!不要得寸进尺哦!”
“好了……”
我吞了口冷气,拉住了不肯就此罢休的胡媚。
已经这样被人贬低谩骂,被人指着鼻尖羞辱,被人轰逐的没有一点余地,再多的解释和反驳也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虽然我也很介意,在别人的心里,被这样烙上不堪的印记。
但我最介意的不是我自己的委屈,而是我和安心,一下子又被拉得好长好长的距离。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你——”
“就当我不是男人吧!走吧!”
我着急的扭过脸,咽回涌上心口摸着疲倦的辛苦。
“等等——把那个签完再走!”
“切!什么鬼东西!”
胡媚一把抓起掉落到地上的文件。
“你可以如愿以偿的拿到你想要的,但我必须得到你的保证!”
“……”
我心弦一颤,迟疑的回过脸。
“没错!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拿着这些钱,滚出我女儿的视线!否则,我一定会开始正式采取行动!”
安伯伯字字句句犹如针扎,掉进我的耳朵里。
“支票?!”
胡媚伸手一掏,傻了眼。
“……”
什么意思?
我身上携带的威胁,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