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浔也猜出来这人是谁了,他装模作样的躲在秦仲涛身后,绿茶般的出着馊主意,“秦叔叔,他好吓人啊!他这么欺负上门的客人,简直是不把父爱如山的你放在眼里,快把他打断腿关起来,让他孤独终老。”
沈谦回神,配合他一起躲到秦仲涛身后,“就是,关起来,打断他腿。”
大佬还有这么不符合气质的一面?真是坏透了!要不是不合时宜,简浔想直接笑出声来。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贱人,秦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青筋暴起的拳头看向父亲,“您让开,我要揍得他们爹妈都认不出来。”
简浔的把戏哪里逃得过秦仲涛的眼睛,他不怒而威的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被三两句话挑拨得发疯的儿子,“我看你现在就是连爹都不认识,滚回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简浔在后面吐舌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得秦延太阳穴突突直跳,奈何老爹挡在前面,也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转身上楼。
当着人家的面说他儿子,简浔只道保命符走了,自己死定了。
他尴尬的笑着从秦仲涛身后出来,“秦叔,我们就不打扰你打儿子了,要不我们先回去?”
说着,还给了沈谦一个眼神,就示意他做好随时开溜的准备。
秦仲涛视线扫向幸灾乐祸的沈谦,“你也先出去,我跟小简单独谈。”
沈谦收起神情,大气的往简浔前面一站,“那不行,我好好带来的,得完好的带回去。”
秦仲涛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就你?他手上的血都蹭到我衣服上了,也没见你关心,这会要完好无缺的带回去了?”
听到这话,沈谦赶紧牵起简浔的手,果然看到手心处的油纱全被血浸透,一个手掌全是血。
他正想带他走,秦仲涛又说了,“滚出去,我不想跟你谈。”
一直在观战的简浔拍了拍他的肩,沈谦也不好再跟秦仲涛对着干。
沈谦出去后,秦仲涛从柜子里拿出绷带之类的医用器具,坐到沙发上,“过来,我给你上药。”
简浔搞不懂他的意思,但怎敢让大大佬为他上药,开口就是拒绝,“不用了秦叔,我自己回去处理就行,不麻烦你纡尊降贵。”
秦仲涛扫了他一眼,简浔立刻站直身体不敢乱动。他才继续说:“少跟我耍嘴皮子。弄脏了地板,就让沈谦同志跪下擦干净再走。”
他真的懂如何拿捏自己。
简浔脚趾不敢落到实处,如兔子般几步窜到沙发坐下,乖巧的伸出手,“我笨手笨脚的,那必须麻烦秦叔了。”
秦仲涛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没脑子,你这心眼都耍到我面前了。”
简浔哑然,尴尬的点头附和。
秦仲涛又不是沈谦,才不会小心翼翼,他毫不温柔的拆开染血的油纱,又消毒擦干净手上的血迹。
看到伤口,想起他一蹦一跳,像对疼痛免疫似的挑衅儿子,他都忍不住感叹,这年轻人真能忍。
“跟他在一起,真的开心吗?”
支走了所有人,简浔又不蠢,还能不明白他的目的吗?
他收起笑意,认真的点头,“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的性别会耽误他,我也知道不会被他父母接受。但是,他是个优秀的人,喜欢优秀的人无可厚非,理所当然。”
“他对我很好,会照顾我的情绪,会不远千里赶来安慰我,我已经满足。如果有一天必须分开,我也不想他难过,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妻那么多,孤独终老也不是很难接受。”
现在的年轻人太悲观了,想法也太激进,认准了一个人,能在一起就是大山,可抵千军万马,不能在一起,就做好一个人孤独终老的准备。
一点不考虑,再去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