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雄虫阁下回房间。”提姆大发善心,警惕提高,“不要让他一个人乱跑。”恭俭良来气了。他走过去,一脚将提姆的凳子腿踹倒。提姆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疼得捂屁股,还没开口提扣分。恭俭良故技重施,踹开门,跑了。他才不要和指挥部那群讨厌人一起。恭俭良幼稚的想道:他们都不会照顾雄虫。一点都没意思,也不关注自己。不像禅元,每天都粘着自己“雄主”长“雄主”短的,还很变态很有意思。哼,我以后才不要……恭俭良停下脚步,骤然觉得不对。他怎么会觉得禅元好呢?这雌虫明明就是个超级涩涩变态!想到自己现在都没有找到的内裤,恭俭良心情阴郁更重,禅元不在的日子,他吃不好,裤子找不到,房间又乱糟糟,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那么多麻烦。恭俭良胡乱踩着地板,装自己在跳格子。他小时候有雄父护着,雄父出门,也有三个雌虫哥哥照顾,不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最起码也是富裕又乖巧地长大。出门找禅元,是恭俭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在足足一周的颠簸后,他心安理得接受起雌君无微不至的照顾,从没有想过会有人不喜欢自己,更没想过世界上有雌虫会忽视自己,甚至连口味都照顾不到。“远征一点都不好玩。”恭俭良皱皱鼻子,委屈地想回家,“早知道,我还是去复读。”读书也很难受。恭俭良心情更沉重。他苦思冥想,觉得自己真的不比禅元差。特别是在格斗和变态方面,他能比禅元出色千万倍——为什么星舰上的人就不愿意让他一个人证明自己呢?说什么会连累其他士兵,那把他一个人丢在寄生体堆里好了。恭俭良皱皱鼻子,属于雄虫的精神触角嗅到了一股及其恶心的腐肉味道,狂躁得在大脑中舞动。不是我,我可没杀人。继第一反应后,恭俭良逐渐反应过来。他判断这艘星舰上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天啊。”雄虫跃跃欲试,“我可以抓犯罪了吗?”他可是要成为犯罪克星的小雄虫,怎么能错过这等盛事?而且如果能够抓住犯罪,是不是能攒积分,下次是不是能跟着禅元去地面杀寄生体了?太好了。恭俭良扯出灿烂笑容。那股恶臭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停在拐角处。恭俭良才不管这到底是尸体,还是染上尸臭的罪犯。他要把这个家伙打烂!!!打烂!打得稀巴烂哈哈哈!寄生体平松悄悄屏住声息,余光看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漂亮雄虫,心中狂喜。雄虫精神力的香气,比他平生见过的所有雄虫都要浓郁,这证明这只雄虫的精神力强得可怕。寄生体平松被这股香气勾得口水直咽。放弃寄生雌虫,直接利用切片复活,简直是他此生做得最划算的一笔买卖!他握紧手中的消防锤,准备第一下就砸开雄虫的脑壳,慢慢吸吮他的脑浆和血液,最后挖出对方的脑袋和眼睛吃掉。寄生体平松瞥眼拐角处,雄虫灿烂的笑容和闪闪发光的赤瞳,让他在代办清单上多写了一条“剥皮”。这么好看的小雄虫,必须要剥皮做纪念。叫起来也一定很动人吧。恭俭良倒有些惋惜。如果不是时间紧张,他应该先去房间把磨好的菜刀拿出来。不过没关系,现在条件简陋了一点,但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弄死这个幸运儿了。殴打也是一门艺术,旁边还有消防箱玻璃。先把对方脑袋砸到玻璃上,砸出一副鲜血淋漓的画,然后用玻璃一点一点扎烂对方的脸,在脚踩上去狠狠碾压……恭俭良呼吸急促,简直无法遏制自己对杀人的想象。——他杀得是坏人,是正当防卫!绝对没有错!哈哈哈第一次杀人,终于可以弄死人……不对,犯罪哈哈是犯罪。——终于要吃到雄虫了。拐角处,恭俭良微微颤抖。寄生体平松握紧消防锤。“嗨。”“嗯。”双方同时动起来。消防锤呼啸而过。恭俭良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手臂前摆,快速勾住寄生体的脖颈,将人向后方带。他的膝盖快速顶住面罩,全身重量下压,清晰可见的裂纹碎开,碎片立起深深扎入到寄生体平松脸上。属于雄虫肌肤的香味铺面而来,寄生体张开嘴,变异长满尖刺的舌头突射。恭俭良头稍稍一偏,尖刺斩断一截白发,落在地上。恭俭良乘机手抓住舌苔,反手一勾。“哇。”他瞪圆眼睛,红色眼珠盛满了童真,“我也要玩。”他用力向上拔,将寄生体的舌根连根抽出,无数根尖刺应激性张开。恭俭良丝毫不害怕。他单手抓住寄生体的头发,用对方的长舌勒住他的脖颈,像拖拽死狗一样将人朝自己预设的消防箱玻璃处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