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体挣扎两下,虫纹涨大,双臂发动力气撕开舌头,抄起地上的消防锤,对准恭俭良的后脑勺——“哇。”恭俭良可不喜欢不挣扎的猎物。他喜欢看猎物在垂死挣扎下慢慢走向死亡,看着对方临死前抱有希望的挣扎,简直是他最喜欢的电影桥段。与禅元不同,恭俭良看凶杀片,一是当做教学片来看,二是当做兴趣探索来看。锤子应声落在玻璃箱上,碎片飞溅。恭俭良张开手,享受玻璃雨点般挥洒在自己和对手身上,他冲到寄生体面前,“你也很懂得美学嘛。”手指并拢,还不等寄生体再多说半句话,恭俭良五指轻轻地一划,汹涌鲜血喷洒他一身。原来,他并拢的五指间,乘机夹着一块锋利玻璃。以手为刀,瞬间割开寄生体的咽喉。恭俭良看着扭曲扑过来的寄生体,狞笑扑上去,夺过消防锤,对准寄生体平松的两腿膝盖、双手肘部各来几下。雨点般暴戾的攻击,伴随骨裂的声响,恭俭良想起一件自己没机会实践的事情。“你真幸运。”雄虫潇洒用血,把头发往后数,露出漂亮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睛,“禅元还没来得及享受倒挂剥皮呢。”恭俭良娴熟地用长舌将寄生体绑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将对方各个关节打碎,哪怕有再多战斗力,这人也用不出来。恭俭良把寄生体挂在监控摄像头下,摄像头支架刚好承受得住一个成年雌虫的体重。他喃喃着打开电影《血体》,“让我看看。先从脚底开始剥皮呀。”不顾还有意识的寄生体平松颤抖。恭俭良微笑用玻璃尖片拍拍他的脸,“放松,我很温柔的。”想起自己亲爱的变态雌君,想起对方总能照顾好自己,任劳任怨赚军功的样子。恭俭良决定要勤加练习,给雌君最棒的变态体验。他踮起脚,玻璃片扎入寄生体脚底。“放松。毕竟我要给禅元~最好的体验!”恭俭良自信满满,“禅元开心才能早点有蛋。”作者有话说:且不论剥皮后如何生蛋奶孩子。禅元作为一家之主,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遇到了大部队。三个人宛若重获新生,冲上前想要给领头的熟人来个亲密拥抱,被勒令待在原地等待检查。理解理解。禅元用水稍微冲了一遍身体,让第七星舰的人把自己翻来覆去检查好几遍,可算没有什么大毛病,却得知自己还要静待三天,以防万一。他的队友也拥有同样的待遇。禅元摸摸自己的耳骨,想起微型摄像头已经被人取走,百无聊赖给通讯填充新的能源块,打开通讯页面。嗡嗡嗡的震动声足足响了三分钟才结束。禅元网上一拉,没别的人,就是他那漂亮雄主保持一天上百条消息,复读机式骚扰自己。禅元拉到上头,满目都是雄虫发的“禅元禅元禅元禅元禅元”。看到最后,禅元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的名字了。余下的字条不是雄虫抱怨饭菜不好吃,就是再问自己什么时候回来。至于语音条?禅元只敢转化成文字慢慢看,直觉告诉他,无聊到极致的恭俭良多半会老活新整。比如复读一下自己的黑历史,看看电影告诉自己又学习到什么恋爱小技巧呀。禅元习惯了。他觉得有积分在,自己是不会有事的。殊不知,在他安静等待的三天时间里,他的漂亮雄主委委屈屈又被裁决处拎到小黑屋关禁闭,双方展现出了凶悍的战斗力,具体为恭俭良一个人暴怒踹翻三张桌子,对战裁决处五个军雌。“恭俭良!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真的要扣你积分了。”“为什么。我又没有错!”恭俭良指着投影仪上被剥皮的寄生体,振振有词,“我又没杀军雌,他那么臭,一看就没做过什么好事情。”“这是两码事。”裁决处军雌脑门青筋隆起,“杀寄生体这件事情,我们说好给你算积分。你还有什么意见。”“你们又给我扣完了。”不谈还好,一谈恭俭良就炸毛,“我为大家杀敌人,你们还扣我积分。”“违纪和损坏公物。”军雌声音骤然升高,“在你没有彻底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之前,我们会一直把你关在屋子里。”恭俭良踹翻桌子,抄起椅子对准军雌投掷过去。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位军雌不慎被恭俭良砸中脑门,头破血流。如今面对恭俭良的都是一些封心锁爱,立场坚定,绝对不会手软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