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厉行洲走远之后,始终没认出这人到底是谁只依稀觉得有些面熟的小丁,不解地盯着谢尔盖:“谢老师?您怎么突然这个反应?”
您刚才不还说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人吗?
您的教育呢?
谢尔盖脸部肌肉抽了抽,缓缓坐下,和同样一脸呆滞的马主任对望两眼,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静谧的清晨。
阳光从窗帘缝钻进来,在胡桃木色的地板上勾勒出淡金色的线条。
凌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和往常一样的天花板,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昨天……
昨天自己是不是在烧烤店睡着了?
然后……是谢老师他们把自己送回来了吗?
凌鹿又打了个哈欠,手摸了摸颈子——
颈子被衬衫领口磨得有点疼。
估计昨天谢老师他们是把自己交给了小水壶,小水壶又将自己放到了床上,却没有给自己换睡衣。
唔,因为小水壶还不会给人换衣服嘛。
凌鹿如是想着,半闭着眼,在被子里拉散了小领结,松开了衬衫扣子,再摸索着解开了长裤。
他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的好一会儿,总算把衬衫长裤都扒拉了下来,只留下一条小底裤。
自己的睡衣呢?
哦对了,还在阳台晾着呢。
那就先这样光着吧,反正家里也没人,还能方便地把尾巴放出来。
凌鹿一面想,一面趴在枕头上,晃着尾巴又眯了一会儿。
待地板上映出的阳光更明亮了些,他才决定摸下床,去外面的浴室洗漱。
他近乎光溜溜地走到门边,打着哈欠拉开了卧室门——
诶?
诶诶诶?
为什么厉行洲会坐在沙发上?
等等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公寓?
这这这,这是厉行洲的公寓?
因为摆设家具都一模一样,所以自己弄错了?
凌鹿呆呆站在门口,一时忘了说话也忘了动作,唯有莹白的皮肤,一点点从脸部开始变红。
而他的尾巴,他一心想要藏起来不让人看见的尾巴,此刻不受控制地在身后高高翘起,还炸开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