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月市国际医院住了几天的胡三出院了。
不是他不想住,而是看到病床就会想起手术室,再然后便会想到驾马扬鞭的日子,还有现在的样子。
蛋泡在装有福尔马林的罐子里。
静静的放在对面的桌子上,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诡异。
胡三的心更痛了。
点了支烟,拧着眉头一声长叹,用略显尖锐的声音喊道:“给老子拿酒来。”
“三爷,您的伤口还没好,又在输液,不能喝酒了。”二条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三爷,您得振作起来啊,兄弟们都等着您呐!”
胡三自嘲道:“真是这样吗?”
“比真金还真!”二条擦了擦眼角,“我们能有今天,都是三爷给的。这几天兄弟们跑前忙后,谁都没有怨言,做梦都想把害三爷的人找出来。”
“好!老子没看错你们!”胡三拍了拍二条的肩膀,颤声道:“有眉目了吗?”
二条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汇报着这几天的情况,“三爷,我们查了根强烧烤门前的监控,也把芦根强和服务员都抓来问过了,从刘康富离开之后,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入包厢。”
“根强烧烤周围有监控的店铺我们也都查了,只有一个镜头拍到了一个背影,根据那女人的衣服款式,我们可以断定是李杏红。”
“他旁边的男人,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说着,递过一张照片。
黑白色的照片只有个轮廓。
胡三眼中几欲喷火,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老子找到他。放出话去,谁能找到这个人,老子给他一百万!”
“是!”二条急忙领命,“三爷,我这就去办!”
“等等!”胡三喊了一声,“刘康富呢?”
“刘康富一直躲在村里,刘桂的腿也被他打断了,这段时间估计是出不来了,我们想抓刘桂有点难度。”三筒那天带着二十来个好手去的,多半人被打成了猪头。
“李杏红呢?”胡三咬牙切齿的问道。
“李杏红这几天也没出村。”二条往小南村派了人。
“暂时不要动他们,更不能打草惊蛇。”胡三眯着眼睛,吩咐道:“甘森那边也要盯紧了,他敢趁机染指我们的行业,就派人给老子砸了,人也给老子废了!”
“是!”二条忙不迭的应了声,小心翼翼的问道:“三爷,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在等几天,我能站起来活动的时候。”胡三摆了摆手,二条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当关门的瞬间,他听到了压抑的哭声。跟了几十年的宝贝在昏迷的时候就被切下来了!不知道国外有没有嫁接手术!
三爷原来多潇洒的一个人啊!
现在竟然还不如个娘们儿!
二条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
牛角山工人多了,也热闹了。
几人翻地锄草的同时也不忘闲聊,爽朗的笑声听上去就觉得舒坦。
高亮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准备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