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语:这是何苦呢。
肆酉重复了一次我的话:对,这是何苦呢。
我摇头,转身要走,肆酉拉住我。
我看着她。
肆酉看着我说:大人,你可以让她不再受这种苦的。
我说:我知道,但不是现在。
肆酉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青叶,又说:过了现在,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摇头:有的,不能是现在,必须要过了&ldo;择秀&rdo;大选,否则我就犯了欺君之罪,那就真的是死罪难逃。
肆酉点头,说:好吧。
她说完之后,提着食盒径直向那名侍女官走去,吼吼的积雪上留下她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那个侍女官的面前,灯笼的红光映在肆酉雪地上的脚印上,随着风,左摇右摆,忽隐忽现……
那名侍女官还本是坐着,傲慢的看着肆酉,但当肆酉转身看了一眼我之后,那个侍女官立刻站了起来,我微微点头,侍女官二话不说,立刻跪在了雪地上,随后又伸手去结果青叶手中的盘子,让青叶放下好好休息。
肆酉从食盒中端出一个汤盅,递给青叶,又让青叶看到我。
青叶带着感鸡的表情,看着我,随后又跪在了地上,将那盅汤慢慢喝完。
我对着青叶做了一个起身的手势,但青叶依然跪在地上,喝完之后一直没有没有起身。
侍女官看着我,忽然很懂事的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见侍女官离开之后,顺着肆酉的脚印开始慢慢向青叶走去,当我走到青叶面前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肆酉。
青叶没有抬头,只是用微微发抖的声音对我说:青叶非常感鸡大人……
我本想去扶她,但手刚伸出,还是停住了,对她说:你起身吧。
青叶身子微微挪动,没有起身,也没有说什么,我隐约看见她死死地咬住嘴唇。
我忙伸手去将她扶起,扶起青叶之后我才发现她已经是满脸泪痕。
我看着青叶的那双如苔伊一样漂亮的双眼,问:你……这又是何苦呢?
青叶偏过头,轻轻擦去眼泪,却又不小心将衣袖上的积雪挂在了催下的头发上,转过头的时候,那张脸就仿佛是苔伊离开的那天……我想如果那天苔伊没有走,最后抱住我的人肯定是她,我也能看见苔伊发顶上的那一层薄薄的雪花。
可……如果苔伊不走,那层雪花就会变成血花。
就算已经变了,至少我还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