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们什么?」他瞇起眼。「呃!」她发现自己说溜嘴,赶紧摇头,「没有啦。」「廷珈,妳还不快说?」发现有异,齐乃纶站了起来,逼视着她闪避的眼神。「我爸不让我说,他说伯父求他别告诉你,我怎能说?」因为闯了祸,她神情惊慌地说:「既然你要加班,那我走了。」齐乃纶快她一步拽住她的手,「我再问妳一次,到底是什么事?」既然连他父亲都要瞒他,显然这件事非常严重了!「伯父之所以要你来台湾分公司坐镇,其实是--」她压低嗓音,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说。「其实是什么?」他大声吼道。刘廷珈小声说:「其实是美国那边出了问题,伯父不想让你知道,故意把你调离那里。」「什么问题?拜托妳一次说清楚。」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人了!「好像是生产方面出了大纰漏,好几批货都变成有问题的不良品,亏损应该不小。伯父怕你担心,虽然将媒体的消息都挡住了,仍怕会传进你耳里,才会这么做。」不得已,她只好说了。「我在分公司待这么久,为何也没有半点消息?」「因为那批货的生产线在美国,只要让高级主管与大股东封口,我想分公司的人也不清楚。」「天!难怪……」他扯唇一笑,难怪这几次开会几位高级主管总是支支吾吾的,好像有话想说又不敢说出口。「乃纶,你别紧张,齐丰的财力根基算稳,在银行界的信誉向来不错,再加上我爸愿意借出周转金,绝对可以解决的。」她安慰道。他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拿起电话就打到美国,不一会儿他父亲齐志劲就接了电话,他知道父亲肯定愁得睡不着,「爸。」「乃纶!」他低头看看表,「这时间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您那边已经很晚了,还没睡?」齐乃纶凝着嗓问。「呃,可能是年纪大了,睡不沉,有事吗?」齐志劲疲累地揉揉眉心。「不必再瞒我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他很专注地问道:「公司现在状况如何了?可以度过难关吗?」「什么?你知道了?」齐志劲很意外。「对,所以不要隐瞒我了,真不懂您为何要这么做?」「因为你不想从商,硬把你抓进来已经很委屈你,我又怎么能再给你压力。」这是齐志劲所顾虑的。「我虽然不想从商,但都已经做了。再说我是您的儿子,一家人本来就该同甘共苦。」齐乃纶深吸了口气,「把详细的情况告诉我吧。」「银行愿意借贷一笔钱给我们,只不过这次亏损太大,得多靠你刘伯伯帮忙了。」齐志劲老实说道。「真是的!」齐乃纶扯出一抹苦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发现订单变少,想亲自去找客户谈一谈时,那些主管总是阻止我,还有,股东们见了我总是一副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原来就是因为这样。那我算什么?干嘛把我叫到这里过闲逸的日子?」真的不想生气,他却愈说愈觉得难过,「是因为我很没用吗?」「我不是这个意思。」齐志劲赶紧道:「你妈一直把你当宝,不希望给你太多压力。」「原来我是这么无能的人。」他低沉一笑,露出无奈的表情,「还真是让人生气。」「乃纶,你千万别这么想,以前爸也以为你无法胜任这工作,可是现在我认为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能力,这是爸的真心话。」「偏偏前阵子我还拿斯隽的事一直麻烦您!」他大大地叹了口气。「斯隽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我当然得帮,再说那点事还不成问题.」齐志劲说得坦白,「商场上本就如此,你帮我、我帮你,说不定这次我们公司还需要靠斯隽他叔叔的帮忙呢!」「爸,过去的事就算了,从现在开始我会跟你一起解决,有任何问题都得告诉我。」他是家中独子,既然发生事情,他本就应该一起承担。「好,我会的。」齐志劲点点头。「那我挂电话啰。」挂了电话后,齐乃纶告诉自己,从现在起他必须比以前更加卖力,不能再让父亲不放心自己了。由于齐乃纶与程斯隽都处于忙碌的状态,心底也藏有心事,三剑客之间的联系上也就慢慢变少了。工作轻松的匀璨一到放假日就无事可做,却因为知道乃纶和斯隽都很忙,迟迟不敢与他们联络,只能在家中翻着快翻烂的书、听着背得滚瓜烂熟的新歌。放下书、摘下耳机,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正想找啤酒来喝,突然想起齐乃纶的叮咛,她下意识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改拿了一瓶矿泉水。可奇怪的是,才喝下一口,她的胃又是一阵翻搅,疼得厉害,「奇怪,我到底是怎么了?」她难过地抚着胃,眉头都紧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房间躺下,可是还很难过,匀璨这才想起最近她好像吃点东西就会犯胃酸或食道逆流,难道她的胃真的出了毛病?「我想我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从小她就害怕去医院,总是要拖到不行才会有所觉悟。可现在她居然连爬都爬不起来,该怎么办才好呢?困难地从床头抓来手机,她下意识地按下一组号码。不久,齐乃纶接起电话,「喂,匀璨吗?」「乃……乃纶……」她疼得直冒冷汗。「怎么了?」发现她嗓音不太对劲,他一颗心不禁提了起来。「我很难受……胃好痛。」向来坚强的她难过到眼泪都掉下了。「妳现在在哪儿?」齐乃纶紧张地立刻站起来。「在家里。」「好,妳放轻松,别太紧张,有时妳太紧张也会胃疼,我马上赶过去。」他一边说,一边找着车钥匙。「嗯。」她慢慢吐息着,这才发现似乎有好转的迹象,「乃纶,我已经好了一些,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过来了,不好意思,一定吓坏你了。」「真的没事吗?」他眉心重重一锁,「不,我还是去看看妳,妳等我。」她刚刚痛到话都说不清楚了,怎么可能会突然转好,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去看看才能安心。他一路上几乎是飙速前进,担忧着匀璨的情况,然而心里更埋怨自己,为何这么久都没跟她连络?忙吗?那只是借口,事实上是不希望自己的心因为见了她而再次摇摆。终于来到匀璨家门外,他急急按了门铃。没多久,大门被打开,只见匀璨站在门口,一抹微笑映在她苍白的脸庞。「你还是来了,我不是说我好了吗?」她将大门拉开,「如果不忙,就进来坐一下吧!」「我是不忙,但我不坐,我们去医院。」用力握住她的手,齐乃纶便将她往车里塞,还顺手将门关上。「我说我没事了,不必去医院。」她想挣脱,偏偏使不出力气。「妳那是什么鬼脸色?还敢说好了。」匀璨就这么被强硬地带到医院,初步检查后,她竟被医生要求住院检查。齐乃纶听了非常紧张,「请问,她是不是病得很严重?」「这倒不是,不过我们发现她有胃溃疡的现象,还不轻微,需要住院打个点滴,最好是再做进一步的检查。」医生解释。「原来这样,那我知道了,谢谢。」送走医生后,齐乃纶立刻回到病房。匀璨见了他,立即说:「医生真奇怪,我已经好了,还非要我住院,我明天还有课呢!」「什么叫好了,胃溃疡耶!妳怎么把胃搞成这样?听我的话,请一天假又不会怎么样。」齐乃纶仔细看着她,「妳好像瘦了很多。」「哪有!我们多久没见面了?」她对他皱了皱鼻子。「就是因为太久没见面,这种感觉才准确。」齐乃纶坐在她身边,「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久没跟妳联络,实在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