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惜我们没有啤酒,不过我可以去买一些回来喝。&rdo;
老男人注视着他,逐渐地,他眼中的温顺转变成惊异。
&ldo;什么?&rdo;他心存怀疑地再次问道,&ldo;你想要坐下来和我聊天?&rdo;
&ldo;是啊。&rdo;
&ldo;我这里有一些,&rdo;老男人说,&ldo;我的意思是,啤酒,就在你坐的那个箱子里。&rdo;
马丁&iddot;贝克站起来,然后那个男人从里面拿出几罐啤酒。
&ldo;我付钱可以吗?&rdo;马丁&iddot;贝克问道。
&ldo;我是无所谓啦,反正都是一样的。&rdo;
马丁&iddot;贝克拿出一张五克朗的钞票交给他,然后坐下来说&ldo;你说你以前出过海。你第一次上船是什么时候?&rdo;
&ldo;一九二二年,在松兹瓦尔。那是一艘帆船,叫法兰号,船长叫杨森,一个前所未见的混球。&rdo;
他们闲聊了一会儿,每人各自又开了一罐啤酒,然后外面那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惊愕地看着他们。
&ldo;你真的是警察吗?&rdo;他问。
马丁-贝克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ldo;我应该去投诉。&rdo;他说完后就回到原处去晒太阳。
马丁&lso;贝克一直到卡车来了之后才离开,而那已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这次的访谈非常值得。听老工人说话充满乐趣,马丁&iddot;贝克不了解为什么现在几乎没有人肯花时间和他们聊天了。
这个老男人在陆上及海上的经验丰富,为什么没有人请这种人上媒体说说他们的故事呢?那些政客和官僚是否听过他们的心声?当然没有,如果他们肯这么做,解决失业率和环保问题时就不会犯那么多错误了。
斯韦德一案还有一些事需要调查。但在此时此刻,马丁&iddot;贝克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进行任何调查。在午餐之前他很少喝到三罐啤酒,现在它们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让他觉得有些头昏眼花而且头痛。
他在闸门广场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中央澡堂,在那里他先做了十五分钟的蒸汽浴,然后又多做了十分钟。
之后他戴着两个呼吸管浸到冷水中,最后在一个铺着草席的小卧房里睡了一个小时。
这种治疗方式发挥了预期的效果。午餐之后,他到斯克邦街一家运输公司的办公室时,已经是完全清醒了。他来此是有个不情之请,一个他想没有人会了解的请求,而事实上他们的反应就如他所预期。
&ldo;运输损坏?&rdo;
&ldo;没错。&rdo;
&ldo;噢,东西在运输的时候当然会损坏,这很正常。你知道我们每年要处理多少吨的货物吗?&rdo;
一个修辞学上的问题。他们只想尽快摆脱他,但是他不会轻易放手。
&ldo;当然,现在有了那些新的系统,东西不容易损坏了。不过278一旦真的弄坏了,损失更大。货柜运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