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云仙娜没有再说话,面色恹恹的隐入风漩之中。
一名龟奴看到蓝央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也不上前挑选粉头,也没个姑娘上前招呼下的,可不是这里的待客之道,主动的贴上前问:“这位公子爷,你是要粉头,还是点清倌。”
蓝央愣过神来,遥遥了头,仿佛刚才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梦醒处,之前勾栏听曲的兴致荡然无存。但看着龟奴问,又不知作何回答,于是径直踏上二楼去。寻了一间临街的雅间,迈门进去。
既然来了,就听一支曲儿罢。
龟奴紧跟在后面,跟了进来。
蓝央取出一粒碎银子,丢给龟奴,指着勾栏内的那名琵琶女子道:“去,将那名清倌人给我叫来。”
这一粒银子足有两钱了,蓝央的出手虽说不上阔绰,但也是不多见的。龟奴欢喜的接过银子,连连点头:
“是,是,是。爷稍等。”
蓝央走进房间,靠在临街窗边的曲栏之上。
不一会,那名十七,八岁的女子提着衣裙,抱着琵琶走进室来。
先是对蓝央行了一个万福:“奴家见过公子,公子要听什么曲儿。”
在勾栏之中,清倌人是只卖唱的,平素里只有一些文人雅士聚会,才会点上清倌人来唱支曲儿助兴。然而在这里,多半是粉头的主场。粉头是陪客的,来此消遣的男人,多半是冲着粉头来的。
在竹乡这么个小县城里,可没有那么多的文人雅士。因此清倌人的存在就很是冷清了,没人点她们唱曲儿,便得不了相应赏钱。对于能点她们唱曲的,便感激万分了,因此对蓝央显的很是礼貌。
蓝央笑呵呵衣袖一挥:“就方才姑娘弹的那支!”
“且酩酊,任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琵琶女坐在一张花凳上,调好弦,便开始了弹奏了起来。
弦音切切,清音袅袅。
这个时代的歌调,节奏是缓慢的,恬静的,自然缓和,讲究的是一种意境,如桃花流水,清风浮云。若有闲情雅致,听来最为惬意。
蓝央靠在临街的曲栏上,一边听着小曲儿,一边观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集市。
清风徐来,诸多往事,纷沓涌上心头。
一霎那,突然竟有些迷茫,莫名的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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