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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页(第1页)

江护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嗯。”然后唐时锦就若无其事的起身,吩咐下人收拾客院。不一会儿,桃成蹊两人也快步进来了。炎柏葳和桃成蹊,名义上都是她的结拜兄长,虽然唐时锦担心之前他说过的“不便”,可是真的当面遇上了,就没办法了,再避,更叫人生疑。历史上的锦衣卫,职责是“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可其实它就是一个特务机构,直接向皇帝负责,是皇上磨快了拿来对付文臣的一把刀,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缉捕审讯全都可以不按流程来。地位超然。桃相是文臣,关系不可能多好。而且桃成蹊,其实并不擅长人情来往,他就是一个被宠大的少爷,流落江湖也是一个处处被人捧着的才子,所以他任性极了,从来就不擅长应对。而炎柏葳,在他们这些熟人面前,和在陌生人面前,完全是两种状态,在外人面前,也是很惜言如金的。但可能是因为桃花仙儿不说话,他就只能顶上?反正看起来聊的还挺投机的。唐时锦听了几句没有问题,就退出来,带着几个锦衣卫去了客院,还聊了几句,他们收拾着,她又去看了看厨房。几个人连同唐时磊,按部就班的用了饭,戌初(19点)便各自回去,炎柏葳两人送了他们回院,唐时锦中途想起来,饭桌上提到过鲜肉元宵,还没叫厨房准备。因为他们院子里都没有下人伺候,所以她只能自己走去厨房说。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敏锐的耳朵,自动捕捉到了客院里的动静:“那个炎棽……”唐时锦内心是“嗯??”但却很稳的住,仍旧拖着脚步,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往外走。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园子,他们就算看到她,也绝想不到她能听到的,事实上如果是白天她估计也听不到,也就是夜里静,能听个差不多。那人果然没察觉,续道:“……应该是先皇后母族炎家的人,他的父亲,是先皇后的亲兄长安宁侯,听说这孩子与先太子生在同一天,所以一出生,就成了侯府世子,但后来八岁时,因为落水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就一直不好,后来认了个江湖人当师父,跟着学武去了,大家都以为是死了……一直到几年前,先太子和先皇后,两人先后故去,安宁侯不到半年也病故了,这人回来料理了父亲的丧事……”后头的就听不到了。唐时锦只能先去厨房吩咐了,然后再回来,回来之后,也没有下半场可以听。回到自己院儿,唐时锦听了听周围应该没有人窥伺,就趴在竹筒上叫,“炎柏葳!炎柏葳!”炎柏葳低低嗯了声。她道:“明早练武吗?”炎柏葳道:“照练。”她哦了一声,就直接关上了窗户,准备睡了。留下还想聊一小会儿的炎柏葳,无声的叹了口气。早上两人照例练武。没多大会儿,就有两个锦衣卫过来,遥遥看着。唐时锦向来很擅长拉近距离,主要是他们住都住了,不趁此良机搞好关系才是傻了。于是她遥遥招呼:“来啊,两位大人!比划两招呀!”那两人似乎是商议了一句,然后就过来了,唐时锦问:“两位大人怎么称呼?”两人都挺高冷的:“北镇抚司小旗吴新。”“北镇抚司小旗杨易。”唐时锦道:“两位小旗大人,我跟我义兄,对你们两人,怎么样?”两人跃跃欲试。唐时锦倚小卖小道:“可是先说好了,打输了不许打击报复,不然就是小狗!”杨易道:“要是赢了呢?”唐时锦道:“赢了……你们想要什么?”杨易直白的道:“赌个一百两吧。”唐时锦一口答应:“好!就赌一百两!但是我赢了我不要银子,你们一人给我讲一个故事。”吴新无语道:“讲故事??”“对啊!”唐时锦道:“你们锦衣卫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例如什么大官儿怕老婆呀,谁家的媳妇儿最好看,什么的。”吴新道:“你知道这些干什么?”“不干什么啊!”唐时锦道:“哎,你们不用跟我说是谁,就那种好玩的小八卦,或者你们审的案子也行,凡是好玩的有趣的都行!”杨易呵呵一笑:“好啊!”他的表情是“我们会输?真当我们锦衣卫是吃素的了”?然后他放下了绣春刀:“来吧!”唐时锦又叫人去拿了好几个篦帘,几根细竹杆儿,一边道:“你们先试试吧。”杨易傲然一笑就跳上去了。结果一上去,他狂劲儿全收,整个人向下一滑:“啊…哟…我日……”吴新噗的一声笑出来,然后指着他,拍着腿哈哈大笑,二货属性尽显,杨易大叫着迅速跳回岸上,篦帘一翻,溅了他一身水。然后他一把就把吴新推了下去,吴新也是:“啊啊啊……你大爷的老杨……”他张着手臂努力维持平衡,一边嗷嗷大叫。唐时锦在旁边笑的快要岔气。那边江护几个人才刚起身,听到大叫声,还以为出事了,几个人嗖嗖的冲了出来,结果一看之下,无语极了,默默的退了回去,向江护禀报。于是不大会儿,江护就带着人过来了。唐时锦笑的抱着肚子,那俩不服输的活宝还在跳上来,跳下去的试验。一见江护过来,唐时锦十分兴奋:“江大人早啊。”她兴致勃勃的邀请:“你要不要与我们过过招?我跟我义兄一边,你可以挑一个人跟你一边,输了我给你一百两银子,赢了你要给我讲三个故事。”死在你这张嘴上吴新和杨易一见江护过来,早跳回了岸上,带着一身水垂手站着,一边还生怕吃亏:“不是一个故事么?”唐时锦道:“江大人官大啊!”吴新头脑清晰:“那官大,钱也应该多啊!”唐时锦想了想:“也行吧,那我输了给你三百两。来不来?”江护道:“讲故事??”他冷冷看向两人。那人齐齐低头,一边小声嘟囔:“就随便讲两个,她就想听京城那些大官儿的八卦。”唐时锦甩着竹杆儿挑衅:“来不来一句话!江大人,你不会是不敢吧!”对唐时锦来说,她才不信他们会放过这个试探他们深浅的机会。可是,良好的战斗是拉近关系的利器,不管都城怎么风起云涌,在他们已经送上门来这个前提下,搞好关系绝对有利无害。江护看了她几眼,把绣春刀给了旁边人,把下摆掖了起来,提气跳上了篦帘,然后他两脚踩着两边,迅速找了找平衡,适应了两下,然后跃回岸上,道:“来。”唐时锦抛了根竹杆儿给他:“我们就在这边比,我和义兄可以回亭子上换气,你和你的手下可以到岸上换气,不限制次数,当然了也不能在岸上发暗器什么的,只能在水上攻击,有一个落水为输。”江护道:“好。”他随意指了一个人,然后跃了上去。唐时锦和炎柏葳对视了一眼,也将篦帘一抛,轻轻跃上。双方几乎是瞬间展开了身法。唐时锦这是头一次跟炎柏葳打配合,但是两人似乎天然就心意相通。只过了几招,两人就发现,江护指的那个人,明显并不擅长轻功,脚下很重,也不灵活。于是炎柏葳瞬间就把攻击全移到了他身上。而且他打法学了唐时锦,十分诡诈,把这个人当盾牌用,总是跟江护站个对角线。唐时锦仗着身体轻,把个篦帘踩的跟电动飞碟一样,闪着水花专去绊那人的脚,而且她又不要什么风度,简直是怎么狡猾怎么来,专瞅着人背后下黑手,还往人脖子里浇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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