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尧讨嫌地“啧啧”起来:“基本功太差了,战斗意识为零。你们平时那种练习方式,摆架子多,实战少,被打到一下最多也就记一分,太儿戏了。”
我莫名其妙道:“你干嘛忽然开始复盘我的战斗了?你不就只是和我临时组队又不长久吗,你不是号称只要找到方法立刻马上就要和我解绑的吗?”
“哦,我明白了,”我死鱼眼看他,“你下棋输了大爷,拿我撒气呢。”
于是边尧彻底不说话了。
我们要去寻找的这个“犬类专家”住在城市的另一头,下地铁后边尧还叫了一个出租车。车一路开出市区进了一片山林里,七拐八绕之后又从大路拐入一条稍小的石子路,最终停在一道铁门前,过不去了。出租车司机十分狐疑,反复和边尧确认:“是这里吗?你们确定?”
“对。”边尧果断下车了。
我和边尧站在铁门前,门背后的小路弯进了树林里,由于角度关系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他按了一下门边的通讯铃,片刻后里面响起一个声音:“请问是哪位?”
“我是边尧。”他说。
“请稍等一下。”对方答。
他说“我是边尧”,而非“我叫边尧”,可见他和门背后的人是认识的。我这样想着的时候,铁门“咔哒”一声开了,门铃那边的人说:“请进。”
边尧大踏步地进了门,拐过弯道后,一大片开阔的草地蓦然出现在眼前。石子路两侧排布着鲜艳的花圃,路面延伸至远处变宽成一个圆弧形,中间包裹着一个巨大的喷水喷泉,而喷泉后面,是一座城堡一般的白色建筑物。
我呆了。
“是不是超级浮夸。”边尧嗤之以鼻,“稍微等一下吧,走过去太远了。”
我完全说不出话,无数问题都不知从哪问起——我们市有这种地界和这种建筑吗?我是不是在谁豪华的灵域里啊?
不久之后,一辆比高尔夫球车稍大一点的白色小车开过来了,驾驶座上的人穿着十分周正的黑色套装,他一出声我便认出是刚才在门铃那头答话的人。
“二位请上车。”
边尧不客气地坐进副驾驶,我只能倒着坐在后座,看着路面和树林渐渐远去。草地、雕塑和园景缓缓掠过耳边,我听见边尧问:“那家伙在吗?”
“怀星少爷刚到家。”这人回答说。
“啧。”边尧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宛如在懊悔竟然没有扑空,好像他千里迢迢跑来却并不想见到那人似的。
走进城堡后,边尧只问了一句:“在楼上?”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便轻车熟路三两步跨上了楼梯。
路过二楼的楼梯玄关后,边尧来到一个稍小一些的会客厅,里头的人显然已经听说了我们到访的新闻,煞有介事地站在客厅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