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抓住他衬衣下摆往上一撸,这下不止是他,屋里另外两个人也愣了。
边尧这人虽然外表虽然看起来又高又瘦,还有点驼背,但常年的战斗训练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好看的肌肉线条。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上次在灵域里看见过的红色蛇形疤痕果然不见踪影。
边尧一激灵,夺回衣角捂着肚子大叫道:“你干什么!”
我讪讪地收回手,一脸无辜地从镜子的反光里看他:“不就是那个嘛……”
边尧脸色一僵,从镜子里一脸心有余悸地瞪了我一会儿,忽然道:“啊,我知道了。”
我:“嗯?”
“你还记得刚才在疗养院,我问你从灵域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怪异的事吗?”他语速飞快地说。
我:“啊……”
褚怀星:“疗养院?”
“我现在忽然想明白了,怪异的部分。”
“从灵域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一切是反着的。”边尧比划道,“窗户在右手边,门在左手边……但是灵域完全关闭后,医生护士又是从右手边的门冲进来的。”
我努力回忆着——边尧这么说之后,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不过又不太确定。我说:“我不记得了诶,比起那个……你身上怎么回事啊?在灵域里看见的,这里到这里,有好大一条红色的印记,是我的幻觉么?”
边尧没有回答,反倒是一旁褚怀星怔愣了一下,他颇为吃惊地问:“你看见那个了?怎么会。”
他这一问我反倒也愣了:“你们都知道吗?那是什么只有猴子才没有的东西吗?”
我解释道:“因为上次的灵域里出现了一个类似‘病魔’的力量,当时在里面的所有人旧伤都复发了,那么大的一个伤疤,让人不得不在意啊。”
只是我说完后,边尧没有回答也就罢了,褚小狼竟然也可疑地避开了我的视线,室内的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凝滞。
月哥开口道:“进来说罢。”
我还尚未能理解到“进来”是进去什么地方,一道刺骨的冷风便刮过我的骨头,耀眼的雪白光线褪去后,我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茫茫的雪原上。
我:“!!!”
月哥:“这是我的灵域。”
一大团雪花裹着冰渣呼啸而来,我抱着胳膊咆哮:“好几把冷!”
“不要说脏话……”月哥话音未落,旁边响起一声闷响——边尧已经直挺挺地倒在了松软的雪地里,他生无可恋道:“我已经是一条死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