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她还是受人敬仰的祁王妃的时候,就算是坐在寝宫内打一个喷嚏,这些个狗奴才都紧张的不得了。
现在她娘家犯了事儿,一个一个都势力的不行,居然还将她囚禁在这寝宫之中,不闻不问。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咯吱……”
寝宫的大门在陆雨曦愤愤不平、暗自为自己现在的状况感到不忿的时候,从外面被推开了。
陆雨曦沒好气的看着匆匆跑进來的贴身宫婢,问了一句:“怎么了?宫中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吗?”
宫婢忐忑不安的看着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的陆雨曦,还沒來得及将话说出口,寝宫门外已经多了数十个人。
陆雨曦感觉情况不大对劲,缓缓的抬起头,朝宫殿门外看了过去。
当她看到凛然站在大门口的染姬时,瞬间明白了一切。
百无聊赖的神情在一瞬间定格了,她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宫女走了过去。
一抬手,她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朝自己的贴身宫婢狠扇了三耳光。大概是因为这几日心里积压了太多的不忿,陆雨曦在扇了宫婢三耳光之后,直感觉右手哆嗦的厉害,甚至有些使不上力。
宫婢被陆雨曦使足了浑身的力气,狠扇了三耳光之后,不知嘴里出血,就连右耳也流出了血。
大脑嗡嗡作响的宫婢双手捂着自己的面颊,匆忙往后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哭着向陆雨曦求饶。
“奴、奴婢知错了。”
陆雨曦冷眼看着哆哆嗦嗦的宫婢,冷冷一声,朝她说了一句:“哼…沒用的废物…”
虽是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可她眼中透出的全然是绝望失落,跟刚才气势十足的陆雨曦相比起來,判若两人。
陆雨曦无力的往后退了两步,坐倒在椅子上,朝还站在门口冷眼观看着一切的染姬,轻声说了一句:“哼…你还愣着做什么?不是要流放我吗?现在就带我走吧?”
听到陆雨曦的话,染姬走进寝宫之中,打开圣旨,正准备向陆雨曦宣旨的时候,却被陆雨曦冷冷一笑,打断了。
“行了,别宣了。”
摇摇欲坠的从椅子上站起來,陆雨曦迈着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步履艰难的走到染姬面前,一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圣旨。
染姬此次來的主要任务,就是带罪臣之女陆雨曦回京受审,既然陆雨曦不愿听圣旨,那就不听便是了。
染姬安静的站在陆雨曦的身后,等待她的下一句话。而陆雨曦则是心如死灰的一笑,垂眸看着手中的圣旨。
等她看到对陆月夏的处理时,顿时一愣,瞳孔在一瞬间猛然缩紧。
转身怒气冲天的瞪着相当平静的染姬,陆雨曦暴怒的将手中的圣旨砸向了染姬。
“为什么?为什么我陆家上下不是被流放,就是被砍头?为什么陆月夏就可以相安无事,稳坐太子妃之位?为什么?难道她不是我陆家的种吗?”
染姬一抬手,精准的接住了陆雨曦朝她砸过去的圣旨,抬眸冷冷的睨着怒火冲天的陆雨曦。
“圣旨上面写的很清楚,太子妃在陆贤派人行刺太子的时候,屡次舍身相救,险些命丧黄泉。太子妃为了救太子的命,在抵挡陆贤派人去行刺太子的时候,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太子妃对太子所做的一切,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并未参与你陆家的谋反计划之中,理应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