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不可能!&rdo;一位委员回答说。&ldo;收留患者历来是用抽签的办法,这个原则是不能破坏的。&rdo;
&ldo;我可以做这个手术,也可以救活这个少年。但手术完后就丢下不管,那他也只有死去。难道我们能见死不救吗?&rdo;
&ldo;不行!我了解你的意思。但那仅仅是一个少年,而绝不是癌病船的全部。不能破坏大原则,一破例就会没完没了,就会不好办了。&rdo;
&ldo;作为委员,我也不同意破例。&rdo;另外一位委员也提出反对意见。
&ldo;就算我同意了,其他委员也会反对的,这事不能那么办嘛!&rdo;那位委员又说了一句。
&ldo;照你的说法办,就等于把那孩子杀掉。你明白这点吗?&rdo;巴林松语气里带着火气。
&ldo;我明白。&rdo;第一个说话的委员回答说。
&ldo;那么请问,我们应该怎样对待那位少年呢?&rdo;
&ldo;……&rdo;
&ldo;当然,不幸的患者很多。在癌病船上,尽管经过医生们的精心治疗,也会有患者要死去的。因为目前我们的力量还做不到去拯救一切患者的程度。但是那个少年和几位老人用三头猪、十二只鸡换了一条小船,就是为了寻找癌病船的,他们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癌病船上了。此外,他们没有任何依靠。这个家族的最后希望就是这个少年。我们会治好这个少年的病的。各国医生从本国带来的患者,都有自己的国家。有自己的家,也有随行医生。但那少年,如果拒绝他,他们没有钱,也是无法回去的;就是能回去,途中也会死去的。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了,我们能够眼看着不管吗?!&rdo;
&ldo;巴林松院长,&rdo;那个先说话的委员态度强硬起来。&ldo;不能破坏原则,这一点你应该清楚。&rdo;
&ldo;我清楚。正因为我清楚,所以才来向你说明情况。他们把希望寄托在癌病船上,所以才乘小船赶来,我作为医生不能置之不理!&rdo;
&ldo;可是,我有我的立场。&rdo;那位委员毫无让步的意思。
&ldo;把他收留在高级病室里怎么样?&rdo;白鸟说了自己的想法。
&ldo;高级病房?&rdo;那位委员惊奇地看着白鸟。
&ldo;马拉德用二十亿买了两间病室,我去交涉让他让出一间来。&rdo;
高级病室是别人用钱买下的,只要买主同意孩子住在那里,就不能算违反原则。
&ldo;不!&rdo;那位委员突然大声叫起来。&ldo;我们为了维持这条癌病船,已经尽了全力,已无多余的资金。马拉德的病房,如果他放弃的话,我们可以收回来重新出售,这也是原则……&rdo;
&ldo;简直是白说了半天!&rdo;巴林松耸了耸肩。
&ldo;审查委员会决定不再并会了,我们对你们二位抱着希望,斯克德也对你们抱着期望,这一点请你们不要忘记。&rdo;
白鸟没说话。
两位委员连头也没回,走了出去。
&ldo;喝点什么吗?&rdo;巴林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