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我的手忽然一紧,些许的疼痛感让我回过了神。那只手将我的手翻过来,在我手心里画了一个菱形。
这是在干吗?是在告诉我逃生路线?这不对啊。
忽然手心一痒,貌似那黑影摸了我两下。
我有点黑线,喂,虽然我们现在算是抱在一起,但这是相依为命,相互依靠,生死一线上,不要动手动脚好吧?
不对,等等,菱形,摸,菱形,菱……凌莫?
原来刚才救了我的人是凌莫!
我渐渐地安下心来,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凌莫虽然不爱说话,却总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他救了我两次的缘故?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难道偷偷跟踪我的人是他?没道理啊,看不出来他还有这癖好。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脚步声渐渐的消失了。又过了一会儿,看实在没有危险,我和凌莫才爬起来。
我几步走过去捡起我的手机,浑身有种惊吓过度之后的疲惫,刚才倒下的货物堆了满地,借着手电,我看到这屋子里全都是被扑腾起来的陈年老灰。
我迫切地转过头,只见凌莫淡淡地看着我,我心情复杂,几个年头在脑海里转来转去,最后还是问:&ldo;小莫,你怎么到这里来了?&rdo;
&ldo;这是我要问你的问题。&rdo;凌莫说,&ldo;你不是去厕所吗?&rdo;
我一时哑然,脱口道:&ldo;我睡不着,出来散散步。&rdo;
这种蹩脚的谎话显然骗不过凌莫,虽然他很沉默,但不是白痴。我在他略带疑惑注视下说谎觉得很没面子,脸有点热,这种感觉就像小孩儿犯了错误在家长面前不敢承认一样。
靠,真没面子。我叹了口气,&ldo;嗨,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信,再说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何必自寻烦恼呢。&rdo;
明明这所学校的怪事连连不断,但我经历的这些,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难道大家都很回避这种事?不过想想也是,虽然之前也有怪事,但那只是传闻,加上学校这方面管得严格,就当然不会有人来趟这潭浑水。
凌莫看我不愿意说,就不再问了,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我拿着手机,心情复杂地望着外面风雨交加的夜晚,为了确定心中的疑惑,我问凌莫,&ldo;那个,刚才在门口的黑影是你吗?&rdo;
凌莫转过头来看我,眼睛里透漏出疑惑的神情。
&ldo;没事我就是问问,那看来不是你。&rdo;我摆摆手。如果真不是凌莫,那就太可怕了,难道黑色影子也是那个发出啪嗒声音的东西?它会现身,是为了引我到门口那里,然后推倒货物谋害于我?
还是一切只是巧合?那道黑影只是被风吹拂的树的影子,货物很可能是我因为惊慌不小心碰倒的,虽然那货物的体积和重量似乎不是我可以动摇的,但是……
不,没有但是,一定是我撞到的原因,虽然怪事一直在学校里流传,但也没出人命不是吗?每年的开学都会莫名地死去一个新生,之后就应该安全了才对。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从小灿的死亡背后找到了一丝安全感,因为每年一次的死亡事件发生过了,所以怎么样都不会有危险了,这是我的筹码,所以我才会这样大胆地去调查一切。
我也不得不承认,死去的人不是自己。
或许求生欲望实在是任何物种的天性,就算是进化到极致的人,在层层感性和道德的束缚下,还是逃脱不了与生俱来的本能。这真不知道算是一种优势还是悲哀。
我叹了口气。经过刚才的惊现事件,我很排斥一个人站在这充满腐败气息的黑暗中,就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来。
我寻思今天的调查就到此为止吧,总不能把凌莫一个人扔在这里。
想到刚才的险象环生,我不由得对凌莫有种发自内心的佩服,因为一般人不可能在那么一刹那的时间跑过去,抱住住人,再就式打滚离开危险区域,要做到这一系列不光需要果断和过于常人的勇气,更需要不凡的身手。
这不是我们这些书呆子该有节奏啊。我就问:&ldo;小莫,你刚才太帅了,怎么做到的?&rdo;
看凌莫面带疑问的样子,我就说:&ldo;呃……就是你刚才帮我的那一系列举动,太专业了。&rdo;
可能是碍于男人与生俱来的面子,我没好意思直说他刚才救了我。
徐珂啊徐珂,你还能再孬种些吗?
&ldo;我受过专业训练。&rdo;凌莫倒是不在意,口气仍然淡淡的。
&ldo;你家人有意在这方面培养你吗?&rdo;
莫非凌莫的爸妈想让他走壮汉猛男的道路考体育院校?我偷偷上下打量他,心说算了吧,这小子是厉害,但一眼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外表镇不住人啊,要当个常年接触歹人的警察,就这美色,不得出危险状况啊?还是研究性的工作比较适合他,考这个专业他是明智的。
凌莫不置可否,我也觉得这么问人家私事不好,就连忙岔开话题,&ldo;对了,你怎么也来了?&rdo;
凌莫看我一眼,&ldo;不知道你信不信,最近总是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在我身边。&rdo;
我心中一颤,几乎是脱口道:&ldo;是不是还能看到诡异的东西?&rdo;
凌莫点了点头,&ldo;对,尤其是在这座实验楼里,我今天就是来调查此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