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人同时开口,低哑撞击着她的轻柔。两人都轻笑一声。余下的话又都被他们默契地咽了回去。江枭掌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搂进怀里。“昨晚我一夜没睡,”贪恋她身上淡淡茉莉香,江枭把她以压在他怀里的姿势,把脸埋进她颈窝:“好困。”陆知鸢撇嘴想笑:“你不是睡到中午了吗?”“没睡醒,”他声音越发地低,撒娇似的:“你别走,让我抱着睡一会儿。”陆知鸢没说话,抬起胳膊抱住了他的腰。他的心跳声已经传不进她耳里,但是能从相贴的心口感觉到。傍晚的天黑的很快,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笼罩。陆知鸢不知什么时候也闭上了眼,不知睡了多久。是一声很轻很轻的“妈妈”让她眼睫颤了两下。他应该是做了梦。陆知鸢把手在他后腰,轻轻抚了抚,几下后,耳边又传来一句——“我错了,你醒醒”梦呓的声音里带??x?着颤音,也能听出哭腔。陆知鸢眉心渐渐往一起拢。这声音,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可她想了许久都没想到。而在那两声之后,抱着她睡着的人却没有醒,只是中途欠起脸又往她颈子里埋紧了几分。陆知鸢也不知道当下那时是几点,院子里静悄悄的,房间里也静悄悄的,耳边只有他轻匀的呼吸声。可渐渐的,她原本平静的心跳却有了起伏。不因别的,就是想到了今天和他接吻的画面。那是她的初吻。当时除了羞,脑海里就剩空白。现在才开始在她舌尖、心里,还有脑海里回味。强势里又带着让人心悸难平的温柔,一路被他循循善诱伸出舌尖,与他相缠。她没有经验,几次牙齿磕到他,他也没有松开,反而耐心极好地将她带领突然就想到这段时间,自己与他产生的各种纠缠,莫名觉得好像套路似的。诱着她掉进了他深埋的蛊。想到周围人说他是头狮子,陆知鸢突然在想,她是不是已经打开了他的笼子。可这手里的钥匙,到底是她自己偷的,还是他亲手递到她手里的呢?江枭这一觉睡的沉,是萦绕进呼吸里的淡淡香味,让他浅皱几下眉,又掀开了眼。只是入目漆黑,眯着眼角浅浅回忆了短瞬,这才后知后觉是在她房里。怀里的柔软,还有轻洒在他心口的温热,让江枭手臂一紧。当时他的两臂环在陆知鸢的腰上,睡前他抱的紧,后来他熟睡后,手臂的力道就松了。陆知鸢在回味与他接吻画面的时候,又偷偷把他垂落在沙发上的一条胳膊重新搭上她的腰。偷偷的,也轻轻的。不知是怕弄醒他的美觉,还是怕他发现她的小动作。总之就很喜欢在他怀里的感觉。比她自己睡了这么多年,任何一个夜晚都要心安。因为四下漆黑,而怀里的人没有出声,江枭就以为她没醒,所以保持着睡着时的姿势。静默了一会儿后,怀里突然传来清浅一点笑。刚想抬头,压在他锁骨处的那点重量突然没了。下一秒,下颚线的地方有柔软的触感传来。一触即离,却又在短暂后又贴了上来。一下、两下、三下。锁骨处又压回来一点重量。江枭唇角在感觉到那片柔软的◇◎生理上的冲动◎神识还折在他的吻里,却听他突如其来的一声“还你的”。三个字,如圆润的鹅卵石砸在了平静的湖面。陆知鸢还懵着,又听一声低笑,恍然想到她之前偷亲他的动作。所以那时他就醒了?一片暗色里,陆知鸢脸一红,挣开他的手,摸黑砸了过去。陆知鸢都怀疑他是不是有夜视眼,不然刚刚怎么就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手腕,这会儿又不偏不倚地再次逮住她的手呢!“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声音又嗔又恼。“你猜。”他声音里笑意很浓。说完,他拉着手里的那一小截细软,将人抱了起来。陆知鸢想从他怀里挣开,奈何又被他两臂锢在怀里。“去哪?”他的声音比这漆黑的夜色还要浓郁,三分强势里又能听出几分缱绻的暧昧。陆知鸢埋着脸,声音低如蚊蝇:“我去看看几点了”江枭把她困在身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乍亮。“九点二十,”他说:“饿不饿?”陆知鸢瞥一眼过去,目光定在被设为屏保的照片上。是她站在樱花树下的照片。“你你什么时候拍的?”陆知鸢抬头看他:“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拍我女朋友,”他说的理直气壮:“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陆知鸢囊起鼻子:“我那时候都不是你女朋友!”“现在不已经是了?”陆知鸢被他强词夺理般的语气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四周暗下去,人在黑暗里,思绪好像会特别清晰。陆知鸢在那一瞬,脑海里突然涌出一种可能性:或许他笼子里的钥匙,不是她偷的,也不是他递给她的,而是他指尖勾着钥匙圈,晃在她面前,一点一点诱着她,打开了他的笼子。就像早有预谋一样。可江枭却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就在陆知鸢想质问他的时候,江枭突然颠了一下腿。“想吃蒸鸡蛋。”这人都要被她惯怀了。陆知鸢刚想说要做你去做,唇角刚掀开,又听见身前的人说——“尝尝我做的?”之前江枭以还她的名义给她做过一次,味道说实话,陆知鸢已经记不太清了。当时是带着气性吃完的,哪有心思去品味道的好坏。想朝他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想着从他腿上下去把灯打开,膝盖又被他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