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皇子眼带不耐的说道:“世孙妃,本皇子看你是一个女子,并不想与你多为难,但是他刚才出手在先,我不过是自卫而已。”
浅浅若有所思的说:“噢!原来璟皇子的这个叫自卫,我的就叫打人!难道璟皇子的意思是说我的命不如你,也不如冰月公主,所以当她打我的时候,我就活该站着让她打,即使我还怀有身孕,公主打骂都得受着,皆是赏赐,是这意思吗?”
璟皇子眉宇深皱,哪里还不明白意思,脸色当下变得十分难看,嘴唇动了动说:“我没有这意思。”
冰月公主不满的娇斥:“皇兄刚才又没有打到他,但是你折断了我的手。”
浅浅轻嘲一笑,斥道:“我相公躲得开,说明他本事好,而你躲不开,说明你即无脑又无能,还喜欢仗着身份四处惹祸,你说你抛开这一身光环,你还省什么,我真替你父皇母后感到羞愧,丢脸都丢到魏国来了。”
“你竟然敢骂我父皇母后?”冰月公主一下弹跳起来,瞪大了一双眼,不敢置信的样子。
璟皇子别有深意看了眼浅浅,回眸低喝,“够了,住嘴!还嫌闹的笑话不够多吗?”
冰月公主一愣,斗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断的下坠。
“你竟然为了她骂我?”
浅浅张了张嘴,觉得和冰月公主讲道理,就好比对牛弹琴一样,她的奇葩脑袋到底是自哪里看出来了。
璟皇子是为了她而骂冰月公主的?
“闹够了吗?”国师淡淡一句,冰月公主张着的嘴,无声的闭起。
浅浅惊讶的看向冰月公主,又看了看国师。
这样一个刁蛮公主,璟皇子说的话,她都不怎么听,国师的一句话,却是能让她立即收声。
国师甚至连音量都不用抬高,这语气就好比说今天天气真好,是一样的感觉。
璟皇子对冰月公主十分无语,任性又不懂事,可是又狠不下心来管他,再加上他也管不了,整个汉国,冰月也就怕国师一人而已。
就连父皇和母后的话,她都是不听的。
但是每次国师只要开口,不管说的是什么,她都奉为圣旨,什么都照做。
其实这次冰月针对浅浅的理由,他多少是明白的,只是有些事情,他们不能告诉她而已。
“皇上,冰月顽劣,让世孙妃受惊了,我在这里代他向你们赔一声不是。”
璟皇子主动开口,皇上自然是顺势而下。
他忙说:“无妨,世孙妃也有不对的地方,她不该出手这么重。”
浅浅在一边听着两人虚伪的话,轻蔑的撇撇嘴。
说什么让她受惊了,却没人想着要向她道歉一句吗?
不过现在事情能这样解决,浅浅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对她而言,等于白打了讨人厌的冰月一顿,怎么会不开心。
皇后适时的出面说:“好了,姑娘家打闹也是常事,世孙妃也有不对,不管怎么样,不能出手这么重,以后得懂些分寸。”
“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前面,别是错过了吉时。”
皇后温温婉婉的搭腔,浅浅虽然清楚她这样说是为了宽璟皇子的心,让他心里好过一些,但是浅浅却忍不住厌恶这种虚伪的一套说法。
她就不信了,若是冰月公主冲撞的是皇后,且在她腹中有胎的情况下,攻击她的身体,她会淡然一笑而过。
不过说来,她相信皇后会的,只是私下的动作又有谁清楚,这就是宫里的女人。
浅浅凉笑一声,微敛了眉眼。
一群人移步到了寿宴处,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就连太后都端坐在那儿,显然她是清楚出了什么事的,对于这么多人晚到,她没有一句苛责的问话,反而笑吟吟的朝着帝后招手,还让冰月和舞阳两位公主坐在她的身边。
浅浅看着舞台上的表演,看着天空燃放的烟花,并没有什么兴致。
南宫婉婉坐在浅浅身边,细心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快,小声说道:“别不高兴了,反正冰月公主也被你教训了。”
浅浅眼神微凉的望着舞台上的表演,扯了扯嘴说:“若不是有所顾忌,我真的恨不得冰月公主在我面前消失。”
南宫婉婉张了张嘴,看了眼冰月公主的方向,尔后才小声说道:“但、但是杀人是犯法的,你们不该……”
浅浅白了眼南宫婉婉,失笑的说:“你明白你是二十一世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但是你想到哪里去了,冰月公主是讨人厌,但我不至于为此而动杀念。”
南宫婉婉松了口气,笑着剜了眼浅浅说:“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真是的,没事吓我做什么。”
浅浅戳着南宫婉婉的额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