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歌笑得直接趴在了靳子桀的肩上。偏偏气氛组还很配合余滇蓝,唱着这首痛彻心扉的歌。“歌仔!”余滇蓝手握话筒朝陈千歌的方向喊了声他的名字,“快点过来跟我嗨!”“我的妈呀,这得喝了多少…”陈千歌说。“去吧,今天不是他生日吗?”靳子桀轻抖肩膀,“还是陪他唱两首。”这句话在靳子桀说出的三秒之后,他就有点后悔了。不管过了多少年,陈千歌和余滇蓝站在一起并肩他还是会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他有时候很庆幸陈千歌的心大,没看出来有多少人喜欢过他,也很庆幸自己才是拥有陈千歌的那个人。他曾经以为自己最难对付的对手就是余滇蓝,因为他和陈千歌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后来才发现其实余滇蓝才是最容易的那一个对手,对于余滇蓝悄无声息的退出,他没感受到有多大的畅快,更多的是……不理解。不理解余滇蓝就这么甘心地放手陈千歌。就算现在余滇蓝想明白了,想拼尽全力插|入他和陈千歌之间,靳子桀也没法因为自己和陈千歌已经戴上了结婚戒指而有恃无恐,他依旧会持百分之百的警惕把陈千歌紧锢在自己身边。“把你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向天空大声地呼唤,说声我爱你,向那流浪的白云,说声我想你~”包厢突然安静下来了,流转的只有陈千歌和余滇蓝对唱的声音,两人时不时的对视让靳子桀顿时沉下了脸。啧。心里烦躁。“哥,生日快乐!”陈千歌对余滇蓝说。余滇蓝沉默地看了陈千歌半晌,猛地上前一步抱住陈千歌,手还在背脊上拍了拍,声音带有轻微地哽咽道:“谢谢歌仔。”“所以你是吃醋了?”陈千歌忍着笑侧头望着坐在驾驶位开车的靳子桀,对方紧绷的下颌和单手打着方向盘都题体现出浓浓的不爽。嗨完结束从包厢出来陈千歌就发现靳子桀的不对劲,本来他还想送喝高的余滇蓝回家的,但靳子桀把礼物可以说是扔给余滇蓝就拉着他上车,一脚油门轰到底,他连给余滇蓝说再见的时间都没有。“嗯啊,”靳子桀闷闷地回,“还唱小虎队的爱!这首要唱也是我跟你唱好吗?!”“你又不来唱。”陈千歌撇嘴说。车子停在路边,陈千歌不明所以地看见靳子桀开门下车,然后绕过车头走到他这边的副驾驶,打开车门,对他说,“下来。”“嘿,现在直接赶我下车了?”陈千歌莫名其妙,窜出一点儿火气下了车。“谁说要赶你下车了?”靳子桀把陈千歌抵在车门上,“在车上接吻不太方便。”然后就是气势汹涌地吻。吻完靳子桀紧紧抱住陈千歌,低声说,“我给你说,你是属于我的哦,只属于我。”“什么你的我的,我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陈千歌笑了声。“你…”靳子桀按着他的肩膀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行,既属于国家也属于我。”“下个月就是我生日了,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天呐,你居然会问我!你不是最期待我给你的惊喜了吗,歌仔。”“我能提个要求吗?”“提呗,你提要求还要问我吗?”“我想让你给我写封情书。”“…”“写不写啊?”“写!”就老去吧人这一生,无非就是生老病死,人一出生,就注定会面对死亡,靳子桀在年轻时就想过,自己和陈千歌到年老时会怎么死去呢,如果没有痛苦的就这样慢慢老死就更好了,可事情总会事与愿违,陈千歌被检查出来肝癌晚期,彼时他八十岁。癌症就这么出乎人意料地来到人身边,甚至没有任何征兆,也是,他和陈千歌都老了,身体早就没有抵抗力了,那些病随时都会找上他俩,无非就是早晚问题。可他宁愿自己病,也不愿陈千歌病。因为肝癌很痛,陈千歌怕痛。“你怎么就不听话一点儿呢,陈老头。”靳子桀温完饭进门,八十岁腿脚依旧很利索,即使背佝偻了点儿,但是不影响他走路带风,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家属都夸他身体很棒,把陈千歌背下楼晒太阳和上厕所啥的。“做的饭一点儿味儿都没有,”陈千歌把饭碗一推,偏了偏头,“靳老头,你的手艺退步了。”靳子桀简直气笑了,“你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别犟,我们要做懂事的小老头儿。”“哥又闹脾气啦?”陈千阕拿完药推门进来,看见这幅哄吃饭的画面笑眯眯地说。“你这个当妹妹来哄他把饭吃下去,我看他丢不丢人。”靳子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