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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小野木把她的肩揽到自己怀里。赖子的脸顺势一下子朝后仰了下去，小野木把自己的脸贴到她的脸上。

&ldo;说喜欢我！&rdo;小野木放开嘴唇说。

&ldo;我爱您。&rdo;赖子喘吁吁地说。

&ldo;真地爱我？&rdo;

&ldo;不是正因为爱您，才这样的吗！&rdo;

小野木视野里掠过一个男人的阴影。他闭上眼睛，由于赖子的嘴唇吻到他的面颊，那个阴影才消逝了。不，是小野木使他消失了。

&ldo;从昨天起，把您累苦啦。&rdo;赖子的手指抚摩着小野木的脸。小野木自己也知道，几天没刮的胡须一定又粗又扎手。

&ldo;您的脸好象都变小了呢。&rdo;赖子双手捧住小野木的脸，略显寂寞地微笑着。

&ldo;现在六点还不到，&rdo;小野木说，&ldo;从这里早点动身，到富士宫去吧！如果顺利的话，也许过中午就能回到东京。&rdo;

赖子沉默了一会儿。她不回答小野木的话，而是望着发白的窗子说：&ldo;雨还在下吗？&rdo;

&ldo;早就停啦。&rdo;小野木再不想从口里说出&ldo;快点回东京&rdo;的话了。一触及到这个问魉，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ldo;还有饭团，把它烧烧吧。&rdo;

当初以为不需要饭盒和大米，所以没有买来。

赖子把饭团放到火堆上烧着。

&ldo;呀，还没有开水哪！&rdo;小野木又后悔起没买饭盒的事来了。他现在只想让赖子喝到开水。

小屋里堆放着装玻烂东西的空箱子。小野木在里面找了一下，找出一个没有盖子的旧壶，看样子是值更人住在这里时用过的。

&ldo;我用这个去提点水来。&rdo;

&ldo;外面恐怕都是泥水。不到远处去，不会有净水的。若是单为我的话，就算了吧。&rdo;赖子抬起头说。

&ldo;是我想喝。&rdo;小野木说了一句就出去了。

天已经大亮。这一带的树木也是倒的倒，折的折。被风刮倒的杂糙上还挂着雨珠。天空中，乌云早已不见踪影，展现出透明的碧蓝色。

地面上的积水又红又混浊，小野木转了二、三百公尺远才找到一个贮水池。他靠近池水清澈的地方，把壶洗了洗，装上水回到小屋。

&ldo;烧好了。&rdo;赖子用一张薄薄的白纸托着一个烧得焦黄的饭团，递给小野木，小野木接过来，手上感到饭团还很热。

没有盖子的旧壶放到了火上。

&ldo;简直成了流浪者啦。&rdo;赖子风趣地笑着说：&ldo;村里人要是来了，还得把我们赶出去呢！&rdo;

小野木出去提水期间，赖子从旅行皮箱取出连衣裙换上了。她好象变成了另一个人。

小野木忽然笑了。

&ldo;哎呀，您想起什么来啦？&rdo;

&ldo;大概是今年春天吧，曾经碰到过一次类似的情况。&rdo;

&ldo;是吗？&rdo;

&ldo;当时，我正躺在诹访的一个竖穴里，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心想可能要被管理人员训斥一顿了。对方却好象以为我是个流浪汉，大吃了一惊。&rdo;

&ldo;这件事，听您讲过了。就是有一次在深大寺见过的那位小姐吧？&rdo;

&ldo;啊，说过了吗？&rdo;

赖子的眼神说明她似乎想起了正站在那里观看虹鱒鱼的田泽轮香子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