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四点到的医院,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很难受,就叫了护士再量了一次体温。
“三十九度,一点没退。”护士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惊呼了起来。
后来,另一个护士来看了她的针水单子以后,林鲜喻听到她说:“。。。。。。这得申请报销吧。。。。。。”
“这可不是我开的(针水)。”
三个人互相推脱起来,表示她的针水绝对不是她们开的。
所以,是开错针水了吗?林鲜喻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忍不住了。
无声的抽泣起来。
她输了这么长时间的液,现在告诉我针水开错了。
在余洲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接了。
她压着声音道:“余洲,我现在不是。。。很想说话。”
“哦,好。。。。。。”
余洲不自觉的紧攥着拳,听她的话挂断了电话。
后来,护士又给她打了一针退烧针,和她四点来的时候打的一样。
“奶奶,我想回家。”
“可是还有半瓶没输完。。。。。。”
“你没听见我说的吗?她们开错了!开错了!”她有些激动的压着声音。
。。。
一出医院,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的更多了。
眼泪滑过脸颊,烫的刺痛。
到家以后,林鲜喻就裹进了被窝里,不停的哭着。
可能是护士说那些话的时候奶奶没听见吧,她一直重复只有林鲜喻听见了,她没听见。
说多打一针也没事,说开的应该也是消炎的针水,没事儿的。
是,是这样,但是她开错针水是事实啊,她烧没退下来也是事实啊,可我特么不就是去退烧的吗?
林鲜喻越想越委屈,最后闹的大半家子人都堵在她的房间里,像是围观群众一样。
把从来不踏入这个家的妈妈也闹来了。
余洲躺在床上,左翻右翻的睡不着觉,眼皮还跳个不停。
就更让他难以入眠了。
超过一天没看见她了,他在微信里给林鲜喻留言,
只不过她没回。
凌晨两点,他们都没能睡着。
往后的一个星期里,林鲜喻都没去上课。
她怕了,没再去医院输液,而是去一些老中医那儿看了几天。
反反复复的的发烧,家人也不让她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