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是肺感染,也就是肺炎。
咳嗽几天就好了,就是由结节扩散的肺炎还没有什么起色。
待的日子一长,林鲜喻就越发烦躁。
担心这,担心那。
她觉得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
并且,在林鲜喻的主治医生每来说一次她的病情,奶奶就要在她的面前,重复数十遍告诉每一个亲戚。
绝望吗?她开始戴上耳机,每每奶奶打电话的时候就把声音开到最大,让耳机里的音乐代替那些“提醒”让她顺心一点。
余洲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林鲜喻几次看到他站在住院楼底下。
是她不让他来的。
因为医生让她去传染科看了一下,怀疑是结核。
如果你悄悄来了,我会很生气,生气到不理你。
她是这样说的。
余洲知道,她肯定很难熬。
起初,她还会告诉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后来,渐渐的,她不再回信息了,也不接电话了。
重要的考试,紧凑的课程,她原以为可以按照流程完成的事情通通受到了影响。
余洲看着那扇窗,希望可以看到她的身影。
好狠心啊,林鲜喻。
没有一次怜悯一下我。。。。。。。
一天课上,李树花通知道:“我们班的林鲜喻同学因为住院参加不了运动会了。”
台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余洲,待会儿的自习课带大家下去重新整理一下队伍,把林鲜喻的位置补起来。”
余洲愣了愣,低声答“好”。
补上她的位置。。。。。。
两个星期了,他还是没能见到她。
。。。
那天,林鲜喻拿到了化验单,早早的输完了液,吵着要回家。
“可是今天回去的话明天七点来到医院的,太冷了不要回去了。”
林鲜喻想不了那么多了,下了床就麻溜的穿起鞋拿起东西往外走。
我多穿点衣服,用围巾围住脸,戴上帽子,我一定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