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能回来会考了吗?”电话里的余洲有些犹豫的问出口。
今天早上去教研室帮李树花拿资料的时候,他无意间看见了会考名单。
上面用铅笔标注着:缺席告假林鲜喻。
“嗯。”她只淡淡应了一声,表示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在医院对的日子里,她无数次为自己的课程感到着急。
在下个学期,因为这些落下的课程,她得付出比别人几倍的努力才能追上。
不,可能还追不上。
她叹了口气,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余洲,我和你说一件事儿,你不准生气。”
生气?什么意思?
“你说。”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我不生气。”
这个时候,余洲实在是想不出她有什么事儿是可以让他生气的。
林鲜喻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我的家人想让我休学。”
休学?瞬然间,余洲沉默了。
休学意味着他等不到他给她补课了,等不到她坐回她的后座了,会有人补齐她的位置,她真的从他的班级里退出了。
“我妈妈已经在和老师沟通了,这也已经把医院的证明送回去了。”
所以,是已经板上钉钉了是吗?
他很想大骂林鲜喻一声骗子,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所以,在隔着屏幕的声音中,余洲只好努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略有失落的道:“能理解,能理解,身体最重要。”
他何尝不懂她,以林鲜喻的性子来说,她就是那种永远只报好不报忧。
所以一些事情只能她自己靠时间慢慢的消化,直至事情过后再当做家常闲聊一样说出来。
至少她现在还可以和他聊聊天,要是像前几个星期一样,那就得不偿失了。
余洲能做的,就是在当下,至少和他聊天的时候,是感觉轻松的。
他也曾埋怨过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实的,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不管是喜是忧,是痛是恨,一并都呈现在他面前呢?
。。。
林鲜喻休学了,课代表不会再留新的试卷在她的座位上,老师叫孙思玥将她的东西理好,等她回来拿。
在这期间,余洲的情绪也从所未有的低落。
往日温柔笑眯眯的神情更是不复存在,连一旁的郑河源都觉得身边的空气凉了好几度。
他的话变少了,每天只看得见他在疯狂的刷题,不停的背书。
好像全世界只剩这一件事儿可以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