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豪问他妈知道这些事么,宋茗先是默不作声,后又说知道但是没任何反应。
……那就是夫妻俩互不干扰各过各的了。
戚豪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傻,下次看到躲远点,不要理会那种人。”
宋茗若有所思的样显然没听进去,他忍不下这口气,从幼儿园起就被严格要求,占着好资源所以事事也必须做到最好,争在最前面,不优秀那就是死罪,父母会训斥,同学会说原来校领导的孩子也不过如此啊。
就这么被压抑着性子时,突然有一天发现了高高在上的父母每天都在虚与委蛇假情假样。
事实证明,越是从小乖巧的孩子碰到事时反抗得越厉害。宋茗自己觉得不好过也不愿让其他人好过。
宋茗摸了摸脖子,戚豪把他的手拉下来,“回去后记得涂点红霉素软膏,可以消炎。”
他感觉现在自己真的成了个为叛逆少年苦苦操心的老妈子,不仅要照顾他的日常琐事,还得防着他心性扭曲走上歪道。
宋茗突兀地说道:“你原谅了他们吗?
戚豪怔了怔,有些不自在,悠悠说道:“原谅了。”
其实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他没恨过,现在走到一半婚变走不下去的人海了去,感情的事没谁说得准,父母也是人,不是一辈子都要活给儿女看的。
宋茗盯着他,说:“你撒谎。”
戚豪咬牙:“小宋同学,你今天很不乖。”
最后戚豪把他送上车后,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问他要说的大事是什么。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戚豪刚洗完澡,穿着短裤正坐在书桌前学习,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公式,在草稿纸上算着。
空调风嗡嗡地吹着,忽然接到宋茗的电话。
他看了眼时间,转着笔问道:“找学长有什么事?”
“别跟我说你回去就被收拾了一顿,现在要找学长诉苦,哭一哭挤两滴金豆子才好受。”
“哭个屁,没有的事。”宋茗哼了一声,“他们不在家。”
戚豪松口气:“那就好,不然你真哭了,我隔着电话也没法给你擦眼泪。”
他继续问道:“脖子还疼吗,有结痂不要抠,会留疤。对了,有没有及时打上狂犬疫苗?”
宋茗被他逗乐了,笑了两声,然后欲言又止地,半晌没说话。
戚豪也不说话,屏息听着。
短暂的沉默,两人都快以为对方是忘了挂断电话时,宋茗问:“学长,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