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送往司礼监的奏疏,司礼监转交给慈宁宫,然后由王蓁送进来。
“圣母,内阁送来奏疏,新科举人已出,按照常例,请皇爷主持殿试。”
李太后叹了一口气。
自从皇帝病好后,内阁各种奏疏都送了进来,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
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她该怎么做。
本来想问下太监们,王蓁竟然劝止。
“太监如何能干政。”扭头又对着太监们说道。
“皇爷年幼,你等当干些好事,辅助皇爷,这是我等的本分。
可如果干扰朝政,勋贵大臣们得知你等之事,我辈内官必然受祸,不止死多少。”
再劝李太后。
“我辈中没有人出身内书堂,连字都认不全,圣母如何能问我辈朝政。”
李太后这才作罢。无奈说。
“皇帝这些日子到是乖巧,不知他是真悔过还是隐瞒我,就怕放了他去,又变回以前。”
“此事圣母多虑,皇爷做事,圣母在后多叮嘱,不会妨碍。”
李太后这才让人把奏疏送去皇帝。
几人问王蓁,为何如此。
“皇爷毕竟亲政,我等如何能阻?驱赶周冲辈已达到目的,为何多事惹皇爷不开心?”
众人点头,还是王蓁老成。
到了慈宁宫朱翊钧所在的偏殿,发现此处正热闹。
小太监们边打着下手,边惊叹。
朱翊钧正用力写擘窠大字,额头都出汗了,王蓁自学过,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事。
“学二帝三王治天下大经大法。”
“皇爷精于书法。”
朱翊钧笑了笑,命太监去裱起来。
“做成匾额,挂到文华殿上。”
太监领命。
得知是关于殿试的事,朱翊钧仔细想了想,去了母亲处。
李太后看到朱翊钧写字,字迹工整简洁,全文之乎者也,都是引用圣人之言。
内心想到,儿子毕竟还是聪慧的。
“以前父皇告诉儿子,说天下官员懈怠,儿子并不明白,这些年才了解父皇当年的话。”
一边写,朱翊钧一边和母亲说话。
“先生督促官员们做事,官员们懒散惯了,如何又是愿意改变的,都反对先生。”
李太后多久没有听皇帝和她讲朝事,内心听得好奇。
“先生教导儿子励精图治,但是儿子发现,越是如此,官员们却越反抗,法令下去常应付了事。”
“那怎么办?”李太后连忙问道。
“那就挑愿意做事的人,让他们当官。”朱翊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