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他的同时我又很恨他,恨他为什么能救下所有人却唯独救不了我。所以当初我知道均庭是那个职业,我才会强行让他换的。
我的女儿可不能和我遭同样的罪。
但是你爸爸他可能是真的想我了吧,我也挺想他的。你不是老说我是自私的妈妈吗?能不能这次也把我当成是自私的妈妈?
你就当我是去见心头挂念之人好了。
但是欠欠,妈妈永远爱你。
其实我真的还想陪着你久一点,再久一点的,可是,原谅妈妈,妈妈做不到了。
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落款处是:永远都会爱你的妈妈。
……
她都能想象到杜心汝写这封信时的吃力的样子。
一边看,她的眼泪就豆大的掉,信纸上面有几个字都已经被她的泪水浸没了。
刘欠欠吸了吸鼻子把信叠好放进包包里,跪在地上掀开婚纱的裙摆,里面是挺大的一个空间,人台支点旁边的地面上摆放着几个文件。
她全部拿出来掀开看这几个文件,这里面全部都是财产的转让合同,杜心汝的名字就挂在甲方处。
夹在一个文件夹的一小个密封塑料袋子里全部都是银行卡。
刘欠欠的唇角勾了一下,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别人对话,“谁稀罕你的钱了?平时扣扣搜搜的,现在才拿出来有什么用?”
文均庭没来得及反应又跟着她去了她的房间,刘欠欠把财产转让合同、信、菜谱统统锁在了柜子里,找了个收纳箱出来把里面的棉被给扔到床上,抱着收纳箱又回到娱乐室里去。
“欠欠,你要干嘛?去哪?”文均庭问。
刘欠欠把收纳箱放到地上找到婚纱的拉键就把婚纱从人台上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它折叠起来放到收纳箱里。
她看了眼文均庭,说:“我妈她要看我穿上这件婚纱的样子,她想让我穿这个去拍照,婚纱照。我拍就是了,走,咱们现在就去拍婚纱照。”
说完,她吃力地抱起沉甸甸的收纳箱就要往外走。
文均庭住拉住她的一条手臂,阻止她的动作,说:“欠欠,现在都已经晚上了,我们明天再去拍,好不好?”
晚上了?
她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外面的夜色,窗帘也随风飘动着。
刘欠欠自嘲般的轻笑一声,说:“呵!居然这么快就到晚上了,好吧,明天我们再去拍。”
她应完,把收纳箱放到地上后又往外面走去,人又在自言自语的:“这么快又到晚上了,又一天了,又一天过去了,现在还剩下多少天可以让我陪着她?”
文均庭这几天看着她,听着她重复这些动作这些话既心疼又无奈,但他现在又什么都做不了,能做到只是看着她,陪着她,听听她说话。
有心而无力使。
他快步上前拉着她回卧室,替她找好换洗的衣服推她进浴室里洗澡,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收拾床铺。
他先收拾好,让她一洗完澡出来就可以上床睡觉。
还有暖气机,要先帮她开好暖暖被窝。
当然,他也会抱着她,给她当暖宝宝。
他这几天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睡觉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