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你怎可对医仙如此无礼?”终于,斋南槿也对这对小夫妻“忽然”的不得体行为感到不满。
训不得儿媳,只得拿自己的儿子开刀。
“师傅,不是您说的寒儿此时动不得怒。既是如此,您的这些行事又是为何?徒儿不信以师傅的本事看不出寒儿的脾气,她不过还小,难道不能任性些么?”斋暗尘一通埋怨,转身就追媳妇儿去了。
被斋暗尘这么一说,环青乐才恍然觉得是这样的。
他为何总在不知不觉中针对姒寒雨呢?
比起自己的徒弟,姒寒雨不是乖多了么?
斋暗尘大步追向他们的住处,正担心他的寒儿会委屈的掉眼泪,却见到了令他气炸的一幕。
他们家寒儿正踮着脚,伸出粉白细润的小手去捏朋来的脸。
而朋来的表情,也“应该”很得意她会这么做!
‘看来,小女人还真是不能随时随地的任性!’斋暗尘忧心忡忡的脸立时沉了下来,他得好好跟媳妇儿讲讲道理,不能所有的事都这么大方地去做。
而一边正捏着人家脸的小女人,只是出于见到“弟弟”的本能,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怎么出去了七天回来,变了个人似的?有什么事要求我?说吧!”朋来本是“听说”他们回来了,不知不觉地走到这来的。
担心的目光正撞上姒寒雨不甚喜悦的颜色,还未及开口,见到他的人就做出了这种“惊天之举”。
仿佛出了气一般,姒寒雨周身所带的“杀气”也不那么重了。
可一向待人分寸分明的姒寒雨,怎么会对他做如此亲近之举?
结论有两个!
一、在她相公那儿受气了;二、有事情让他去做。
在朋来看来第一种可能微乎其微,因为他认为即使生了斋暗尘的气,姒寒雨也会护短地不向任何人道出。
“寒雨是不是中邪了?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感觉到斋暗尘的气息,朋来才从被“触摸”的幸福感中回过神来。
看见姒寒雨的眼眸,朋来拂开她的手向斋暗尘道。
姒寒雨回眸向斋暗尘气馁地努了努嘴,转身进房去了。
“不,是你的干儿子们来她这里报道了!”斋暗尘大步走近朋来身边,显摆似的把好消息告诉了朋来。
他要当爹了,当然高兴。
“可……”朋来还要再说什么时,房间里“哐啷”一声。
“寒儿!”斋暗尘惊呼一声,他从未见过姒寒雨发脾气会摔东西。
所以心里一慌,想也没想便冲进房间。
朋来也随着斋暗尘进了房,可当斋暗尘冲至姒寒雨身边,朋来刚至门那刻。
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只是姒寒雨坐在梳妆镜前发呆,而水晶镜被扫落在地上碎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