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听到佟灵婵做了肯定的应答,凡真显然是生气了。佟灵婵为同乐坊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觉得那个人没有资格这样对待她的。
“凭他是他,我是我。”这话像是在猜灯谜,可是凡真听懂了,佟灵婵言后轻叹了一口气,心境些许的凄凉透出来。
“找我什么事?”凡真知道自己的话是左右不了佟灵婵的心意的,所以即便是心里有千百个不乐意,他还是转换了话题。
“纵月明呢?回去了吗?”佟灵婵关心的是这个“小瘟神”,每次来都给自己找麻烦。
想到这里。佟灵婵对于镇云魄的气不禁又消了许多。
想想也是,人家姑娘无缘无故地被自己夹带来,还没找自己算账就帮自己挡在一灾。“沁心园”一役不也是自己应允的,人家又没有强求自己。
这样一番心绪调节,顿时豁然开朗。
‘姑娘家吃东西挑嘴也实属寻常,想她身上全是名贵的饰物却一点儿也不显得庸俗。吃食上刁钻些,只能说明人家家中优渥。’瞧瞧,之前还气人家“挑剔”,现在不过就是“挑嘴”了,一字之差何其大!
“嗯,表妹被人整治成那样,却一点儿也不管。”凡真是一介武夫,自是不明白纵月明有多么讨厌自己的那个表妹。
“那个诗大小姐,也该有人整治整治她。不然就被纵家的大夫人惯得没边儿了!”说实在的,她也不喜欢那个诗大小姐。
佟灵婵觉得姑娘家不怕有脾气,但是一定要有脑子,像诗瑶这样的,既有脾气又没脑子的就是极品,哪个男人会喜欢?
可见,为什么今天在那个被自己带回来的姑娘整治诗瑶时,大家都没有一点儿悲悯之心,反而觉得痛快、觉得酣畅淋漓呢!
“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佟灵婵这是问过自己想知道的是以后就“过河拆桥”了。
凡真开始时没说什么,但是转身出门经过桌边是,手里变出一个药瓶搁在上面。
“伤了哪儿涂在哪儿。”之所以凡真能在佟灵婵身边帮衬多年,就是因为他废话不多,该说的一句不少,不能说的一个字不提。
“谢谢。”佟灵婵忽觉凡真不是自己常日里想到的那个马虎大意只会动粗的男人。
凡真没说话,只是轻哼一声就出门去了。
沁心园,小舍外,竹椅上。
一个“傻丫头”正抱膝坐在上面仰望星空,或许是在小舍中找了半个晚上的思路一直找不到的缘故,镇云魄只得去“问问”她可爱的小星星。
‘娘,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一直说泷仙之危在旦夕,可是现在又一个大活人就在那?要是他不是泷仙之。您说过的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有该怎么解释?’
百思不得其解,问星星,星星也不搭理自己。
问着问着,不知不觉间就合上了眼睛。
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看见了泷仙之,这次真的是泷仙之,不是那个什么什么“明”的。
为什么如此确定?
她看见了对方哀怨的看着自己的目光。那是那个什么什么“明”的永远学不来的眼神,只有她和泷仙之相视,他才会用那种自己用他抵挡落青峰时候的哀怨而不是怨恨目光。
泷仙之站在很远的地方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奇怪,一半儿是火焰的颜色、另外一半儿是寒冰的颜色。
慢慢看得久了,镇云魄觉得他的神色,不再像是哀怨,好像说是难过、不舒服更确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