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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赫邱里波洛讲了个法文术语，哥比先生听不懂。

&ldo;什么？总之，他进了精神疗养院，他们替他诊疗，然后病好要他出院，然后一遇见了亚伯尼瑟小姐。然后他在这家偏僻的小药房找到了工作。对他们来说他离开英格兰一年半，问起他过去的工作，他告诉他们在东伯恩的一家药房。那家药房没有他什么不良记录，不过有个同事说他脾气非常古怪，而且有时候态度很奇特。有一次一个顾客开玩笑说，&lso;真希望你能卖我一些好毒死我太太的药，哈，哈！&rso;而班克斯非常平静温和地对他说：&lso;我能……那得花你两百英镑。&rso;那个顾客听了很不自在，一笑置之。

他也可能只是开玩笑，不过在我看来班克斯不像是个会开玩笑的人。&rdo;

&ldo;我的好友，&rdo;赫邱里波洛说。&ldo;你真是有一套！这么秘密的资料也弄到手了！&rdo;

哥比先生的眼睛四处转动着，最后落在门上，喃喃说道，&ldo;有的是方法……&rdo;

&ldo;再来是乡间的部分，提莫西亚伯尼瑟夫妇。他们住的地方非常好，不过很需要花钱整修一下。他们似乎非常穷困，非常穷困，税金，还有不幸的投资。亚伯尼瑟先生为自己的健康不佳而自得其乐，我要强调的是自得其乐。常常抱怨，对每个人呼来唤去的要东要西。胃口很好，看起来相当强健，白天帮佣的人离去后，屋子里便没有外人，而且他如果没有按叫人铃，任何人都不准进他的房间。葬礼过后第二天早上他脾气不好。咒骂琼斯太太，早餐只吃一点点而且说他不吃午餐－－他前一晚睡得很不好。过了一天他脾气更糟，说她留给他的晚餐简直不是人吃的等等。他从那天早上九点三十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都单独在屋子里，没有人见过他。&rdo;

&ldo;亚伯尼瑟太太呢？&rdo;

&ldo;她在你提过的那个时间开车离开恩德比。徒步走到一个叫卡斯石的地方一家小修理车厂，说她的车子在几里外抛锚了。&rdo;

&ldo;一个技师开车跟她去抛锚的地方，检查了一下，说他们得拖回去修理而且修理起来很费工夫－－不能保证那天就能修好。这位女士一筹莫展，只好到一家小旅馆过夜，叫了一些三明治，说她想欣赏一下乡下的风光－－那是几近于荒凉的乡下地方。那天晚上她相当晚才回旅馆。我的线人说他不怀疑她。

那是个不值一提的小地方！&rdo;

&ldo;时间呢？&rdo;

&ldo;她十一点叫了三明治。如果她走到大路去。约一里路，她可以搭便车到华尔卡斯特去，然后搭上南海岸特快车到瑞丁去。其他的搭公车等等就不必多说了。可以办得到，如果凶杀案发生的时间可能是在下午相当晚的话。&rdo;

&ldo;我知道医生把可能的时间延伸到最晚四点半。&rdo;

&ldo;你要知道，&rdo;哥比先生说，&ldo;我认为不太可能。她似乎是位好女士，每个人都喜欢她。她热爱她先生，把他当作孩子看待。&rdo;

&ldo;是的，是的，母性情结。&rdo;

&ldo;她身强力壮，经常劈柴，一抱就是一大捆。对车子内部也很在行。&rdo;

&ldo;我正想要问。她的车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rdo;

&ldo;你想听听细节吗，波洛先生？&rdo;

&ldo;不必了，我没有机械头脑。&rdo;

&ldo;要找出毛病很难，要修好也很难。而且可能是某人恶意破坏，某个对车子内部构造内行的人，不必费多少手脚。&rdo;

&ldo;这下可好！&rdo;波洛讥讽地说。&ldo;所有人都很方便，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好家伙，难道我们不能排除任何一个吗？那么，里奥亚伯尼瑟太太呢？&rdo;

&ldo;她也是一位很好的女士。死去的亚伯尼瑟先生非常喜欢她。在他死前，她到那里住了两个星期。&rdo;

&ldo;在他到里契特圣玛丽去看过他妹妹之后？&rdo;

&ldo;不，就在那之前。自从战后，她的收入大减。她卖掉了英格兰的房子，买了伦敦一层公寓。她在塞普路斯有一幢别墅，每年有段时间住在别墅里。她供一个小侄儿受教育，而且好像不时资助一两个年轻的艺术家。&rdo;

&ldo;圣女海伦一般无暇的生活，&rdo;波洛闭上眼睛说，&ldo;而且那天她不太可能离开恩德比而不让佣人知道吧？告诉我正是如此吧，我求你！&rdo;

哥比先生抱歉的眼光移到波洛的专利亮漆皮鞋上，这是他自始自终唯一眼光落到波洛最近的地方的一次，同时喃喃说道：

&ldo;恐怕我不能这样说，波洛先生。亚伯尼瑟太太到伦敦去拿她一些私人衣物，因为她答应安惠所先生留下来照料恩德比。&rdo;

&ldo;除了这点外，她是无懈可击的！&rdo;波洛感触良深地说。

（13）

赫邱里波洛接过乔治递给他的伯克郡警察局毛顿督察的名片，眉毛上扬说：

&ldo;请他进来，乔治，请他进来。还有拿－－警察喜欢喝什么？&rdo;

&ldo;我想是啤酒，先生。&rdo;

&ldo;真可怕！不过倒是很合英国人的习惯。那么，就拿啤酒吧。&rdo;

毛顿督察进门后即单刀直入。

&ldo;我不得不到伦敦来，&rdo;他说，&ldo;我有你的地址，波洛先生。星期四的侦查庭上我看到了你，引起了我的兴趣。&rdo;

&ldo;原来你在那里看到了我？&rdo;

&ldo;是的。我感到意外－－而且，如同我所说的，感到有兴趣。你不记得我了，不过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在潘邦那个案子见过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