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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第1页）

&ldo;他问了你些什么？&rdo;

&ldo;他让我爸转告我，他想知道郦老师跟我提到你的时候，说过的每一句话。&rdo;

&ldo;每一句？&rdo;

&ldo;每一句。他说他希望我能写下来给他。&rdo;

老爸一定是疯了。他怎么能这么要求莫兰？即使莫兰写下来又能怎么样？能证明什么？这些能作为证词吗？莫兰才15岁，假如她记错了呢？

&ldo;你不要理他。可能是我妈的事让他太伤心了。&rdo;我低声说。

&ldo;他说他想见我一面，你今天打电话来，是不是想跟我说这件事？&rdo;莫兰又问。

想不到我爸已经跟她提过这个要求了。&ldo;是的，他让我约你。&rdo;我只能承认。

&ldo;我知道就是这件事。可我病了，爸妈不让我出门。医生说，我得每天去医院挂水，还得卧床休息。我妈还给我请了五天假，所以……&rdo;她咳嗽了好一阵才说下去，&ldo;我肯定没办法见你爸了，可我答应你，我会在家里好好回想郦老师当时说过的话，等我病好了，我就把我写下来的东西拿来交给你爸，你看好吗？&rdo;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好。

&ldo;那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妈在叫我了。&rdo;她说到这里，像是要放下电话，但突然，她的声音又在电话里响了起来，&ldo;对了，我给你个电话，那是我的朋友，他叫高竞，是警校的学生，虽然他现在还没毕业，但他有哥们在警察局干。高竞很能干，人也很好，如果你说是我的同学，他一定会帮你的。&rdo;她又咳嗽了一阵才说了一个电话号码，&ldo;你记下来了吗？&rdo;最后她问道。

&ldo;记下了。&rdo;其实我根本没记，我觉得不需要。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需要找警察帮忙！

&ldo;好吧，那就这样。我先挂了。&rdo;莫兰听了我的回答后，高兴地挂上了电话。

她没有想尽办法安慰并向我打听我跟郦雯的关系，这真是让我大大松了口气。在人被打垮的时候，其实最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安静。

莫兰的电话刚挂上，我爸就回来了，他是自己用钥匙开的门。

&ldo;谁来的电话。&rdo;他问我。

&ldo;是莫兰。&rdo;

我以为他听到这个名字会停下来认真地问一问，莫兰都跟我都说了些什么，但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直接走进了自已的房间，我不得不跟上了他。

&ldo;爸，莫兰说她不能见你，因为她病得很重，她爸妈不让她出门。但她说，她会把你想知道的都写下来，等她病好之后，再交给你。&rdo;

我说话的时候，他正弯下身子费力地在脱他脚上的皮鞋。他似乎是好不容易才脱下一只，接着是另一只，那两只鞋子掉在地上时，分别发出&ldo;砰&rdo;的两声巨响，然后，我看见他和衣躺到了床上。他的一只手盖在额头上，看上去好像精疲力竭。

&ldo;爸……&rdo;我说。

&ldo;我听见了。没关系。&rdo;他轻声道。

我看着他，心里在想，不知道今天下午他见过后郦雯后发生了什么。他会不会对她出言不逊？她又是怎么回敬他的？以她的脾气，她一定不会给他看好脸色。也许他们一言不合，曾发生过争执，搞不好，他还拉扯过她，而她或许会给他一个耳光。总之，一旦两个人都丧失理智，什么亊都可能发生。

&ldo;爸。&rdo;我又叫了一声。

没人问答我。

&ldo;你妈的案子结了。他们认定她进自杀。&rdo;过了好一阵，他才说话。

&ldo;你又见过黄警官了？&rdo;

&ldo;嗯。&rdo;

又是一阵沉默。

我想，我最好现在就回自己房里去。于是我朝门边走去，这时，我听见我爸在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