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哦了一声,大着胆子看眼美洲豹。毛发乌黑发亮,却又不是纯黑,带着暗纹,肌肉线条流畅利落,冷冽高级感和贺忍奚倒是挺像的。大概是被摸的很舒服闭着眼呼噜呼噜的,忽略硕大的体型,倒的确像只大猫。贺忍奚低声诱哄:“摸一摸,它不咬你。”舒沅不敢,手不肯松开,声线温软的请求:“小叔叔我们走吧。”“怎么了?”“我不喜欢它,我们回去吧,”贺忍奚的唇蹭过她的脖颈,顺着优美的弧度一点点往上,直到耳畔,低哑磁性的声线如魔鬼呢喃:“你想好回去要做什么。”不知道是因为这露骨的话,还是为脑海里乱想的画面,舒沅的耳珠从浅红变成深红,紧张的不敢呼吸。她这时候又想起马背上被来得及问的问题。“小叔叔,你是不是故意的。”大手在腰间摩挲,勾引着她的全部。“你说哪件事?”舒沅眼尾都带了几份绯红,话也说的毫无气势:“你故意让pua出来吓我,还用睡觉来威胁我。”贺忍奚仰头轻啄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一只手将她的头盔摘下随手一扔,如墨发丝倾泻而下,发香清幽淡雅。他干脆不瞒了:“是啊,我太想要你了。”“松手,姜老师会看到的。”“没人会过来,舒沅,让我吻一会。”声音过于低醇,他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舒沅意乱情迷,都忘了旁边卧着的美洲豹,情不自禁的回应着,越吻越深入。乖,我教你她轻声哼着,谱奏出曼妙的的乐章。小亭里气氛旖旎,舒沅身体又香又软,坐在贺忍奚腿上,身姿被团团笼罩,接受着他强势的入侵。贺忍奚长指抚着她如玉般的脖颈,隐隐可见皮肤下的血管青筋,禁欲又涩气。过了好一会,舒沅不乐意了:“头晕。”“亲了这么多次了,还学不会换气。”她轻哼了一声:“不亲了,好累”贺忍奚不肯:“乖,我教你怎么接吻。”怀里搂着美人,脚下卧着豹子,身后是万亩庄园,这画面当真是奢靡迷人眼。黎怀深骑着马想过去喝杯茶,结果被徐易拦下来。“黎总抱歉,凉亭还在修缮,不方便让您过去。”黎怀深挑眉,朝山头望了一眼:“我刚刚还看到忍奚过去了。”徐易轻笑:“是,贺总在上面。”“哦?”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那之渺呢?”“姜小姐大概还在骑马吧,没有看到。”黎怀深没有再强求,又看眼山顶:“那我们可要去酒庄了,是不是随便拿?”地下酒庄里种类颇多,任意一瓶都价值不菲,徐易还真不敢做这个主,为难的皱眉。“您等下吧,贺总马上下来了。”“好,那我就等一会。”这一等就将近半个小时,两人才牵着马从山顶下来,原本黏在一起的身影看到黎怀深后迅速分开,舒沅还使劲擦了擦嘴,又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美洲豹跟在身后,被人工饲养后不缺食物,加上主人就在眼前,它对人没有恶意。黎怀深听到声音后扭过头来,看到豹子后眼里一亮:“啧啧,真是漂亮。”他走过去想摸摸豹子,结果pua呲牙发出低吼声,他后退几步:“还挺凶。”贺忍奚轻笑,轻抚pua的头:“有兽性很正常。”“改天拍个广告,你借我用用。”“不怕死就成。”姜之渺也找了过来,身后跟着舒沅的小白马。“打理的不错啊,我看到好几条蛇啊。”贺忍奚漫不经心的点头:“放心,庄园有私人医生守着,被咬了也不要紧。”姜之渺白他一眼,示意舒沅上马:“阿沅我们走,省的再被咬了麻烦人家私人医生。”舒沅轻轻一笑上了马。黎怀深也跟着打趣:“可惜这里离医院太远,要是被眼镜蛇咬了,那也只能就地整理遗容遗表了。”四人下了山,恰好女团宣传片刚好拍摄结束,夕阳西下,看着繁华似锦,说不出的唯美意境。可惜姜之渺因为比赛的事晚上得回市内,不能留在这里吃饭,贺忍奚就找人把她送回去了。佣人们开始准备晚宴,就在庄园的大厅内,离开宴还有一会,贺忍奚就带着几人参观酒庄。大概是看姜之渺不在,有个女爱豆也跟了过来,颇为活跃的主动介绍:“七爷,我叫周月桐,之前之砚哥哥的结婚宴上见过的。”贺忍奚却连眼皮都不肯抬一下,冷淡的应了一声:“嗯。”当时敬酒的人太多了,他早不记得是哪一个了,况且也没兴趣知道。周月桐也不气馁,跟在贺忍奚身后:“之渺姐姐是走了吗,一直没看到呢。”贺忍奚没兴趣跟她说话,连回应都没有。舒沅不忍看她尴尬主动说:“姜老师回市内了,比赛有点事。”周月桐本着较量的心态上下打量她一眼。妈的,还挺好看,身段瘦却有料,明媚又清纯干净,媚色入骨但眉眼却是清冷的。可自己也不差,周月桐白她一眼,挺了挺胸脯又跟了过去。舒沅觉得莫名其妙,也没过去打扰,自顾自的在酒庄转悠。结果就看到了在品酒的黎怀深。他微闭着眼,轻晃手里的高脚杯,似乎回味无穷,旁边有仆人在介绍,舒沅好奇也走了过去。恰好黎怀深睁开眼,看到她后扬唇一笑:“舒沅,要不要尝尝?”她对红酒一窍不通,不过看他品的这么入迷就接了过来:“好啊。”“这是波尔多区的葡萄酒,口感柔顺一些,你抿一口试试。”舒沅喝了一口,只觉得入口微涩。“法国真是个浪漫的国家,之前去波尔多,纵横十万公顷的葡萄牙,着实迷人,怪不得能产出这么好的红酒。”舒沅听他说着,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了画面:“可惜我没有去过,只知道阿兰德龙。”黎怀深微微一笑:“有的是机会,不过你似乎很喜欢看电影?”“倒也没有,有时候太无聊,就打发一下时光,看看国外的一些经典电影。”“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国内古典文化。”毕竟她是学琵琶的。舒沅歪头:“比如昆曲或京剧?”黎怀深点头。“一个人的职业和喜欢并不冲突,就像你,看着温和绅士,其实也喜欢美洲豹那样危险的猛兽。”黎怀深挑眉,唇边挂着浅浅微笑:“这倒也是。”舒沅没说话,又喝了口酒,结果这口太大,涩的只皱眉,可惜又不好吐出来,只能勉强咽下去。黎怀深递了杯水过去:“漱漱口吧,别真喝醉了。”舒沅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来含了一大口。他又指着其中一瓶说:“这瓶酒,如果不能喝上一口简直是人生一大憾事。”舒沅不懂酒:“为什么这么说?”黎怀深还没回答贺忍奚就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周月桐。“看完了就上去吧,饿了。”黎怀深挑眉:“不得开瓶酒庆祝一下?”贺忍奚神色冷淡,视线从舒沅身上缓缓掠过:“可以啊,随意挑。”“我拎家带口的来这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哪还好意思挑酒。”贺忍奚松松袖口,暗眸内一片漫不经心,倒也没当真:“少来。”黎怀深声音温沉:“那我就不客气了?”“随意。”“我倒想试试那瓶木桐。”贺忍奚敛眉,乌木般的黑眸里含着丝丝笑意:“你还真会挑。”黎怀深不置可否,看向一旁的舒沅:“你喜欢哪一瓶,不然就你来挑?”三人都齐刷刷的看过来,舒沅一时间有些尴尬,她哪里懂酒,不过黎怀深既然喜欢这瓶酒,她不如做个人情,想着就指向木桐:“这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