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怀深笑意更盛:“看来舒沅和我心意相通啊。”贺忍奚也看过去,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真喜欢?”舒沅看了看那瓶酒,一时间摸不准注意:“都可以,我只是随手一挑。”贺忍奚点头,招手示意仆从过来,声音清冽又淡漠:“准备醒酒。”我尝尝大厅里果然准备好了晚宴,舒沅当真饿的厉害,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吃的端庄。黎怀深举着酒杯过来:“尝一尝?”舒沅放下刀叉接了过来。他在旁边提醒:“小口喝,别醉了。”舒沅点头,举着高脚杯仰头喝了一小口。醒完酒后果真不一样,微涩的酒精里能品出果子的香气,柔顺又绵长。“怎么样?”舒沅点头:“好喝。”“这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可喝不到了。”“我不懂酒,没有你的推荐也找不到这么好的酒。”黎怀深神色和缓放松:“彼此成就吧,齐钰来这边拍综艺了,你们没有聚一下吗?”舒沅神色有一瞬间的尴尬:“没有,我们都很忙。”他点头,顺着舒沅的意思走:“也是,你忙着比赛,他拍节目也不方便。”“我们只是朋友,为了避嫌也不适合多见面。”黎怀深眉梢微扬:“哦,原来是这样。”角落里,贺忍奚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正盯着不远处谈笑的两人,狭长的眸子闪过冷欲的光,如暗夜里的美洲豹。他摘下眼镜,随手扔在小几上,摸了支烟点上,烟雾缭绕,周身浸满慵懒怅然,却冷淡的气质。周月桐下午受挫后决心不减,又大着胆子坐了过去。“贺少爷,我敬您一杯好不好?”贺忍奚收回视线,终于舍得瞧她一眼了。身材倒是不错,只是脂粉气未免太重,一双大眼带着毫不掩饰的欲。他果真举起杯子,朝她一扬,接着喝了一口。这可给了周月桐莫大的鼓励,竟然坐到了他旁边,找尽话题的搭话。贺忍奚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直到她说:“贺总,今天骑了这么久的马,想来您应该很累吧。”他漫不经心点头,声音说不出的冷淡:“是啊。”“我母亲是个中医,会按摩,我小时候也学过,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您放松几下。”贺忍奚勾唇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居然没有拒绝:“晚上来三楼楼梯右侧房间。”周月桐欣喜若狂:“好,我先去准备下贺总。”她一走贺忍奚也没多待,朝说笑的两人走了过去,一手勾住黎怀深的肩膀:“怀深,今天累不累?”黎怀深不明其意,不过肌肉的确有些酸痛,也没藏着掖着:“累啊,骑了这么久的马。”“我给您找了个按摩师,力道很不错,晚上会去你房间。”“你当真这么贴心?”贺忍奚轻笑:“当然,你不喜欢我就不安排了。”“别别别,送上门的按摩干嘛不要。”贺忍奚姿态放松,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记得戴上眼罩,这样效果更好,好好放松。”舒沅就酒量不好,几杯下肚人已经有些迷离了,结束后回了房间,洗完澡出来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备注,是姜之渺。都要11点,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她接通了:“喂,姜老师。”“阿沅,你睡了吗?”“没有。”姜之渺的声音温和低沉:“我突然想起来有只耳环好像丢在玻璃花房了,你帮我去找找看吧,那是我爷爷送我的礼物,要是丢了我怕老人伤心。”舒沅直接答应了,换好衣服出了门。玻璃花房就在花园里,不过庄园太大,舒沅走了好一会,夜露深重,她眼睫毛上都染上水雾,轻眨时如一尾被露珠打湿双翼的蝴蝶。玻璃花房里关着灯,但并不黑暗,能看到幽幽的烛火,大约是有园丁还在工作。她推门进去,与花香扑个满怀,烛火昏暗暗淡,衬着映下来的月光却格外温馨浪漫。花房很大,白色欧式的装修风格,两旁种满了各色鲜花,大朵的绣球开的正好,舒沅走了进去。花房里沙发床上铺着蚕丝小毯,在烛火下波光粼粼。但没看到修建的工人,只能看到花架上燃着的烛火舒沅觉得奇怪,扭头看向侧面,视线和举着酒杯的贺忍奚撞个正着。他坐在吊床上,金属质地的蜡烛台散着幽火,将他清俊面庞的凌厉感削去不少,整个人冷淡却惬意,手里晃着高脚杯,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含着几分笑意。身边的藤本月季顺着栅栏几乎开满整个花房,藤萝相依,在夜色里开的妖冶热烈。他就坐在花里,竟毫不逊色,反而艳压一筹。舒沅莫名的心跳加快,视线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不过还是记得正事。“我我来找东西。”贺忍奚点头,将高脚杯放到一旁,声音散漫:“你随意。”他似乎并没有要和舒沅为难的意思。舒沅在沙发床上翻了翻结果没找到,又看向贺忍奚的位置,硬着头皮走过去,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了,就在贺忍奚手腕旁边。她松口气上前去拿,结果贺忍奚一把将耳环收在掌心,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一般。舒沅皱眉,烛火下如玉的面庞带了几分绯红,水光潋滟:“小叔叔,你把它还给我。”贺忍奚没说话,反而又倒了杯酒,示意她坐在一旁:“你不是点名要喝,一起。”舒沅能预感到接下来的事,耳尖泛起红雾,莫名的有些心慌,就直接拒绝了:“不了,我怕喝醉。”“醉了也没事,有我在。”殊不知舒沅怕的就是他。她尽量放缓语气,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紧张:“小叔叔您玩吧,我回去睡觉了。”说完转身想离开,身后贺忍奚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欲念:“耳环不要了?”舒沅脚步一顿,想着姜之渺的话,那是她爷爷送的,想来很重要,自己已经答应了做不到的话岂不失信于人。于是心一横,走到他面前,:“是不是喝了酒你就还我了?”贺忍奚不置可否:“先喝。”舒沅轻咬下唇犹豫了一会,举杯一口气喝完了。还好不是很多,味道有一点点的涩口。贺忍奚挑眉问:“好喝吗?”“好喝。”“什么味道的?”舒沅无语:“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贺忍奚轻轻点头:“好,那我尝尝。”阿沅,说你愿意说罢勾住她下垂的手腕,顺势拉到自己腿上,扣住她的腰身,仰头吻住了她。过了好一会才松开,作势回味了一下:“嗯,的确不错。”香甜微涩,带着少女的气息。舒沅脸颊红透,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眸色已经开始迷离,她轻掰腰间的手:“我喝完了,把耳环还我。”哪知贺忍奚反悔了:“我刚刚可没有答应。”她不依,如奶猫般惶然无措:“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不守信用。”“那你呢,下午的承诺不也没做到?”她自然知道贺忍奚的意思,说不出话来慌乱的转移视线,也不知道该看哪里,总觉得身体热的厉害。贺忍奚轻声诱惑,顺着起伏的弧度摩挲着她:“今晚好不好?”大概是酒劲上来,她脑袋晕晕沉沉:“什么”“喝了酒就不会痛了。”她没说话,不知是被暧昧缠绵的气氛所感染,还是被贺忍奚的低醇声音蛊惑,总之,她几乎要沦陷了。不过疼痛她铭记于,心想着站起来躲开了:“你总骗人。”还记得上一次,两人相对时她几乎要被吓到,现在想想依然觉得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