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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ldo;怎么回事？&rdo;李婆婆有些看出来了，&ldo;看你高兴得这个样子。&rdo;

&ldo;娘！&rdo;蔼如柔声说道：&ldo;他答应我了！&rdo;

这一下，李婆婆的眼睛也发亮了，&ldo;他怎么说？&rdo;她的语声很刍&ldo;是‐　&rdo;蔼如想了一会，才能长话短说，&ldo;他早就有了打算。兼桃可以娶两房，不过，要他家老太太点头。她家老太太又顾忌族众至亲说闲话。到最近，才算都弄妥当。&rdo;

&ldo;噢‐　&rdo;李婆婆长长地舒了口气，两眼乱眨着，终于还是挡不住眼泪。

&ldo;娘怎么伤心了呢？&rdo;

&ldo;不是伤心！我是高兴得过了头。&rdo;李婆婆破涕为笑，抚摸着女儿的头说：&ldo;终于熬出头了！真不容易。但愿，但愿菩萨保佑，让你走一步帮夫运。&rdo;

蔼如笑着回面，顺势起身；依然是踩着轻盈的步子，出了李婆婆的卧室。门外在悄悄偷听的阿翠，迎上来笑道：&ldo;小姐，以后管三爷叫什么？是叫姑爷不是？&rdo;

&ldo;别多嘴！&rdo;蔼如故意呵斥着问：&ldo;三爷呢？&rdo;

&ldo;那不是！&rdo;

顺着阿翠的手指看去，洪钧已经踱着四方步子，很矜持地走了过来，与蔼如交换了一个眼色，彼此点一点头。机警的阿翠立即高高掀起门帘，里外无阻，只见李婆婆正颤巍巍站了起来，似乎亦是在迎洪钧。

&ldo;姑爷！&rdo;阿翠俏皮地，叫得很响亮，&ldo;请！&rdo;

洪钧警觉到，这是不容有丝毫踌躇的时刻；加快脚步，堆满笑容，进门便喊：&ldo;婆婆！&rdo;

这是改了称呼，跟着晚辈这么叫，等于自居于家属之列。李婆婆倒很大方，从从容容地答一句：&ldo;不敢当！三爷请坐。&rdo;

于是互道寒温，平添一番周旋的形迹。等阿翠倒了茶来，只听蔼如在门外喊道：&ldo;阿翠，你回去一趟，告诉小王妈，在这里开饭。&rdo;

阿翠答应着出门，顺手将门帘放下。洪钧知道蔼如在门外等待动静，便咳嗽一声，俯身向前，用很清楚的声音问道：&ldo;我这趟的来意，想来蔼如已经跟婆婆说过了？&rdo;

&ldo;是的。刚告诉我。&rdo;李婆婆毫不含糊地说：&ldo;她说得不清楚，我想请三爷亲口说一遍。&rdo;

&ldo;说得不清楚&rdo;是借口，用意是要洪钧正式求婚。他感受到这句话的份量，不敢轻忽，恭恭敬敬地答说：&ldo;奉家母之命，求娶令媛。请婆婆成全。&rdo;

&ldo;喔！&rdo;李婆婆问：&ldo;说三爷是兼桃？&rdo;

&ldo;是&rdo;

&ldo;可以娶两房家小？&rdo;

&ldo;是的。&rdo;洪钧答说：&ldo;都是正室。&rdo;

&ldo;可有大小？&rdo;

&ldo;没有大小。&rdo;

&ldo;那么，将来跟你现在这位夫人，是怎样个称呼？&rdo;

&ldo;算起来是妯娌。口头当然是姊妹称呼。&rdo;

&ldo;嗯嗯！&rdo;李婆婆深表满意，笑容满面地说：&ldo;这可真是高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