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抢回去,他要对那番有关他头型的话反驳几句。
我在电话中和孩子们说完之后,又和奶奶谈了一会儿。
&ldo;你自己怎么样了,亚历克斯?&rdo;像往常一样,她一上来就直截了当地问我。
奶奶可以做个出色的警探,她无论想做什么都会做得很好。&ldo;亚历克斯,我问你现
在情况怎么样?&rdo;
&ldo;一切都很好,我很满意。&rdo;我说,&ldo;你呢,老太婆?&rdo;
&ldo;别为我担心。我闭着眼睛都能照顾好这两个孩子。我听你的话音不大对。你
一定是睡不着觉,而且事情进展的得又不大顺利,对吧?&rdo;
天哪,她有时可真难缠。&ldo;不像我原来预想的那么顺利。&rdo;我告诉她,&ldo;不过
今天晚上可能有了一点儿突破。&rdo;
&ldo;我知道。&rdo;奶奶说,&ldo;所以你才这么晚打电话呢。可是你不想把这个好消息
告诉你奶奶,怕我会泄露给报社。&rdo;
以前我办案的时候我们讨论过这些事,她总想知道一些案情的内幕,但我却不
能告诉她。
&ldo;我爱你。&rdo;我最后对她说,&ldo;目前我只能告诉你这些。&rdo;
&ldo;我也爱你,亚历克斯。克劳斯。我只能做到这些。&rdo;
她的嘴巴总是不饶人。
同奶奶和孩子们通完电话之后,我独自在黑暗中躺在旅店的床上。床没有铺,
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我不想让服务人员和任何其他人进入我的房间,可是我那
张&ldo;请勿打扰&rdo;的牌子却挡不住联邦调查局的人进来。
我把一瓶啤酒放在胸口上,屏住气息,让啤酒瓶立在那里。我从来都不喜欢住
旅店,甚至在度假的时候也是如此。
内奥米的形象又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当她还是简内尔那么大的时候,总是喜
欢骑在我的肩膀上,说这样可以&ldo;看到大人的世界&rdo;。我记得内奥米曾经把圣诞节
叫做亲吻节。过节的时候她总要亲吻每一个人。
最后,我的思路集中到了把&ldo;小出溜&rdo;劫走的这个魔鬼身上了。到目前为止,
这个魔鬼似乎占了上风,他仿佛是不可战胜的。他没有出过任何纰漏,没有留下任
何痕迹。他十分自信……他甚至挑逗似的给我留下一张小小的明信片。这说明了什
么呢?
他也许读过我写的有关盖利。桑基的那本书,我想。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莫非
他是想以绑架内奥米来向我挑战吗?也许他是想要证实自己有多高明?
这个想法令我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