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颧骨都碎了,颈部大概也被拉伤了。她当时也许曾经装死,这样设法蒙骗了
那个凶手。&rdo;
凯特的面部肿得很严重并有多处伤口,让人几乎辨认不出来了。我知道她身体
的其他部位也是如此。救护车向杜克医疗中心驶去。我一路上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她真的是设法蒙骗了那个凶手吗?这事凯特倒像是做得出来,不过我对此没有把握。
我的脑子里在考虑着另外一个令人震惊的想法,就是我刚刚在凯特家外面突然
想到的。我想我知道凯特的卧室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了。
威尔。鲁道夫到过那间卧室,文人雅士曾在那里大打出手。一定是他,这是他
的风格:极端残忍的血腥的暴力,充满着仇恨。
现场几乎看不到风流浪子留下的痕迹,看不到那种精细的手法,只有极端的暴
力……他们是联手干的!两个魔鬼合二而一了。也许鲁道夫由于风流浪子曾经爱过
凯特,所以才对她如此仇恨;也许在鲁道夫那扭曲的意识里,凯特成了他和风流浪
子中间的障碍;也许他们是故意让凯特活下来的‐‐故意让她落个终身残疾的下场。
他们现在联手行动了。我们要同时对付两个人。
九十七
第二天一早,联邦调查局和达拉谟警察局决定传讯维克。萨克斯博士。这是个
重大的决定,是案件的关键一环。
联邦调查局一位专家专程从弗吉尼亚飞来主持这次极为微妙的审讯。他叫詹姆
斯。席金,是联邦调查局最老练的特工人员之一。上午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盘问
萨克斯。
我和萨姆森、凯尔。克莱格、尼克。拉斯金和戴维。赛克斯警官坐在一起。我
是在达拉谟警察局里透过双向镜子观看这次审问的。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个饥肠辘辘
的饿汉,扒着窗户往一家高级餐厅里瞧,但却看不到里面有任何食物。
那位联邦调查局的专家十分干练,非常有耐心,而且像一名训练有素的检察官
一样沉着自如。但是维克。萨克斯也并不示弱,在一连串的问题下仍振振有词,极
为冷静,甚至有几分沾沾自喜。
&ldo;这个王八蛋挺不了多久了。&rdo;戴维。赛克斯终于打破了我们这间观察室里面
的沉寂。看来他和拉斯金对这个案件至少很上心,这也是个好事。从某种程度上。
我能理解他们作为地方警察在这个案件中的尴尬处境,在整个艰难的调查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