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夏将事情大致刻写下来,将信交给镖队擅长马术的镖师,嘱咐他快马加鞭送到江年年手中。
信来回还需几日,所幸沈盈夏备的干粮足够多,一时倒也没什么问题。
流民那边由陈元礼牵头,一传十,十传百,流民得了消息,源源不断地往这里聚拢。
钱阿妹则趁着空闲给流民们做简单的健康检查。人多,又聚集在一处,万一有疫病,麻烦就大了。
钱阿妹还说,陈元礼现在相当于人力资源管理,筛选合适的人才;她则负责入职体检。江年年定会十分满意。
虽然沈盈夏不明白什么人力资源的,但是能帮上江年年的忙,她也很高兴。她发现,江年年和钱阿妹有一点十分相似,那就是新点子特别多、特别有效。哦,对,她们偶尔都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虽然让人听不懂,但就是觉得很厉害、很有道理。
人多,便需要维持秩序。卫一和吕镖头,每日领着手下巡查,比之前忙多了。
人多,还需要懂规矩,饭食、卫生都需要集中考虑。铃兰是大家族里训出来的,说起规矩来,一套一套的,干起活儿来也是麻利得很。
她领着两个老媪和五六个小女娘,指挥大家轮流做饭、洗衣、洒扫,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天热,也没有雨,在林子里扎个棚子便能凑活几晚。衣、食、住都解决了。沈盈夏慢慢就闲下来了。
车队里,另一个闲人就是檀郎。檀郎一开始就将自己高高挂起,他是从来不插手这些事的。
沈盈夏这般热心,是他没想到的。他每日摇着羽毛扇,看着她忙前忙后,一会儿帮卫一统筹,一会儿计算干粮还能撑几日,一会儿又出现在陈元礼旁边,明目张胆地偷学陈元礼识人的法子。
她像只山间的蝴蝶,扑棱来扑棱去,充满了活力与生气。明明她总是着素衫,浅青或是淡蓝,偶尔是柔粉,但在他的眼里,她却是那么的色彩斑斓!
他总是一眼便能在嘈杂拥挤的人群中看到她。
当柔和的阳光穿过树叶,一道一道地照在地上,光影交换,她的脸圣洁得仿若天女。他看痴了,摇了一半的羽毛扇也停在了那里。
看见他,她笑得温柔。他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继而疯狂跳动起来,那声音如擂鼓般响亮。
他强作镇定,将宽大的羽毛扇盖在脸上,掩去脸上的红晕。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所以很快便意识到:不妙啊!
游戏花丛,从不停留的狐狸,竟也有动了真心的时候!
可这回,他成了被撩拨的麦田,而沈盈夏则是那只穿过麦田而不知回头的狐狸。
江年年收到信后,做了一番准备才赶来。她不仅带了干粮、衣服、铺盖等物,还带了一队镖师。这位李镖头专门负责西域那条线,上年运回棉花的就是他和另几个镖头。
江年年看了陈元礼挑的人,点头赞许;后又听闻钱阿妹甚至给他们做了简单的体检后,震惊中又带着感谢。
来的路上,江年年最担心的就是这些流民的身体状况。往西域的路艰险、遥远,且不说感染疫病这种特殊情况,就算只是身体虚弱,恐怕也是撑不到抵达西域那天的。
这事儿,沈盈夏和陈元礼基本已经考虑周全了,江年年来,主要是拍板拿主意。
江年年大手一挥,说盘缠她全出了,但是要和流民签身契,其中一半是提前预支的工钱,等干活儿后还清即可。如若有半路后悔不想去的,则需要将全部路费尽数返还。
结清之时,她便会将身契返还给众人。这一点,江年年确实比沈盈夏想得周到。沈盈夏和陈元礼看人向来只把人当君子,江年年这一手还防了小人。
沈盈夏:又学到一招!
积功德比攒金气难上许多,但功德的劲儿比金气大多了。
上回吃了金气,小锦鲤还能满足地转圈圈。这回,小锦鲤沐浴着功德之光,直接原地休眠了。
她们之间的连接愈加紧密,沈盈夏现在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小锦鲤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
或许,我们以后真能见上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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