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羽…”楚蓟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心中生出一股烦闷,“状元郎…本殿确曾向他递过橄榄枝,可惜他不识抬举,拒不接纳。本殿也不愿一再自讨没趣。不过,听说你与他有些来往,此事交由你去办,或许能有所转机。你试着给他递个话,看他是否愿意回心转意,投效于我。”
古初言微微颔,语气中带上几分复杂的情绪,恭敬地回应:“只要殿下有所需,卑职定当竭尽全力照办。只是……”他的话语在此刻略显迟疑,仿佛有所顾虑。
楚蓟的眉头不由皱起,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只是什么?本殿素来不喜欢手底下的人说话吞吞吐吐,今后你需改改这习惯。”
古初言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故意迟疑了片刻,才开口:“只是眼下木卿羽正在南阳,而南阳的局势犹如暗潮汹涌,极不稳定。微臣心中担忧,若是我们不及时采取行动,木卿羽恐有性命之忧。”
楚蓟听完最后一句话,眸色立刻变冷,不悦地凝视着古初言,语气中带着几分尖锐的讥诮:“你是想让本殿传话给古旋义,让他对木卿羽客客气气,莫要轻举妄动?古初言,你今日前来,莫非就是为了此事?你莫非是想拿本殿当你的棋子,任意摆布?”
杯盏落地的声音一连响了好几声…
古初言面对楚蓟的质问,却并未退缩,反而神色更加恳切,言辞凿凿:“卑职确有私心!我与木卿羽共事一场,深知他的才能卓越,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他之前的治水方略,我也曾倾力相助,这份人情我是希望他能还的。但更多的,还是为了殿下的大计考虑。”
楚蓟的眸色骤冷,犹如寒风中的冰刃,仿佛能冻结一切:“那你倒说说看,怎么个为我考虑?本殿愿闻其详。”
古初言放缓了语,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殿下,试想,若木卿羽在黄河之畔遭遇不幸,御史府势必会成为最大的怀疑对象。在外人眼中,御史府的举动,便是殿下的意志。届时,对木小姐心存爱慕的太子与四皇子,又怎会坐视不理,他们定会借机对殿下不利。更何况,木卿羽才华横溢,未来必成大器。若能将其招致麾下,对殿下而言,无疑是一大助力。”
楚蓟闻言,神色微动,目光在古初言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你所言,确有几分道理……本殿会告知你大哥,让他行事谨慎些。你,退下吧。”
古初言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到了作用,于是对着楚蓟深深一礼,转身退出了书房。
而就在他刚迈出书房门槛的那一刻,春岚便推门而入,脸上写满了警惕:“殿下,那个四公子之言,卑职恐难全信。他只是担心木卿羽的安危,但保住木卿羽与让其为殿下所用,实则是两码事。他心中所想,未必全然为了殿下。”
楚蓟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古初言聪明有余,却藏不住私心,只怕他与木卿羽的关系不止是泛泛之交。只是眼下,我确实需要先保住木卿羽这条命。你即刻派人暗中保护他,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易出手。我要的,不仅是他的性命无忧,更要让他明白,他的命,是本殿给的。”
春岚听后,轻步上前,眉宇间透露出一丝谨慎:“殿下,此事是否需先与御史大人通气?毕竟,此事还需他配合。”
楚蓟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算计也有警告:“上次御史府擅自行动,利用死侍暗杀木卿羽之事,他竟敢瞒着我。这笔账,我还没有与他清算。我这表弟,虽然为我做了不少事,但太过擅自做主,此风不可长。”
春岚一听,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殿下这是要借机敲打御史大人,以防他日后再度擅自行动。
于是,她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敬佩:“殿下英明,既顾全了大局,又巧妙地提醒了御史大人。卑职这就去安排,定当万无一失,不让殿下有丝毫烦忧。”
说完,春岚转身离去,准备执行殿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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