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酒朝苏简无奈道:“先回去吧,她这身子虚弱着呢。”
赵厌荣看向自家老爹宣平侯,不明白怎么让家里的金疙瘩给别人抱着。
结果他家老爹连瞧都未瞧他一眼,一脸陪笑的看着谢氏:“夫人,小女身子娇弱,劳烦你们了。”
谢氏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不客气的父女俩,笑容尴尬:“好……”
白酒酒把药箱给了苏简,抱着赵清清往半山腰的院子走去。
谢氏也没有了参加法事的心思,跟着苏简一起回去。
赵宴荣则完全是跟着自家老爹的屁股后面,听到院子不让多余的人上去,包括他们带着的侍卫,于是,他充当起了搬运工,主要搬运宣平侯从上京带来的厚重礼物。
其中包括黄金千两……
赵宴荣脸色发黑的扛着箱子,心里一边咒骂着白酒酒,不知道是哪儿惯出的毛病。
“世子,瞧,您都出汗了,我给你擦擦汗。”柳云儿寻了机会上前,拿着帕子擦了擦他额间的细汗。
一触即离,并没有其他非分之想的模样。
她双颊绯红,看向上头的半山腰,善解人意道:“小酒酒住的地方有点远,您要小心一些,我带你上去。”
赵宴荣也没有多想,看着她走在前头,跟在她身后上山。
到院子门口时,篱笆门并没有关上,柳云儿自然的走了进去,朝身后的赵宴荣娇声开口:“世子到了,就是这儿,您赶紧把箱子放下,好好歇歇,我给您去倒杯水。”
苏简根本来不及赶人,看到柳云儿自来熟的倒了一杯水,捧着到赵宴荣面前。
“山野地方,也没有好的茶叶,世子将就着喝。”柳云儿笑容满面道。
赵宴荣倒是不想喝水,可比起白酒酒的无视,显然柳云儿的热情,给他留几分面子。
男人的虚荣心,往往由此而来,赵宴荣有极好的教养,却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郎,无法幸免。
他接过柳云儿手中的水,满意的夸赞出声:“白七的性子,有你这种朋友,倒也是好事。”
苏简一直在一旁看着,赵宴荣这句话,她分明听得清楚,倘若不是顾忌他的身份,她真想拿了扫把,把这两人都轰出去。
柳云儿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笑意,回头看见翻白眼的苏简,连忙垂下了神色。
苏简压根不理这两个人,扭头往屋里走去。
赵清清已经从白酒酒怀里下来,手里捧着一个瓷娃娃,正是白酒酒屋子的摆件,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
白酒酒见她的气色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拿了一瓶丹药递给了宣平侯。
宣平侯再三感激后,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白酒酒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宣平侯脸上神情淡了淡,叹了口气,才道:“清清从小被断定活不过及笄之年,不知姑娘怎么看?”
白酒酒看向院子里的小姑娘,她头上扎着小辫子,穿着艳红厚重的袄子,怀里抱着瓷娃娃,在院子里的秋千荡来荡去。
“是谁断的?”白酒酒挑着眉头出声。
“宫里的御医都曾说过。”宣平侯垂在袖口的拳头,忍不住握紧,连呼吸都急了几分。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