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个小头目站出来:&ldo;报告队长,夫人她,她走了。&rdo;
&ldo;什么?&rdo;赫连曜拧齐眉头,一把就揪过人,&ldo;她去哪里了?&rdo;
&ldo;不,不知道。&rdo;
没等赫连曜出手,张副官一脚就把人给踹倒了,&ldo;一帮废物,夫人她还病着,你们就不知道护着拦着?&rdo;
&ldo;我派了几个人跟着去了。是夫人以死相迫,我也没办法。&rdo;
赫连曜额头青筋突突跳动,越来越能耐了,动不动就寻死觅活,尹雪苼呀尹雪苼,你当我是死的不成?
赫连曜大步走出去,张副官赶紧招呼人跟上去,&ldo;少帅,我们去哪里?&rdo;
&ldo;她还能去哪里?自然是胡妈的家。&rdo;
雪苼深吸了一口气,小院里满是蔷薇花的芳香,还有两只绿头鹦哥在笼子里叽叽喳喳,一片安恬美好。
小喜扶她:&ldo;夫人,去屋里吧。您躺会儿。&rdo;
&ldo;医生让我每天适当活动一下,小喜,帮我倒杯水过来。&rdo;
小喜进去倒水,雪苼则站着逗鸟儿,怎奈胡妈买的是便宜货,怎么教都不会说话。
这时,忽然听到了汽车喇叭声,接着就是军人皮靴子踩地的声音。
人来的倒是快,雪苼的笑凝在嘴角,连应付他都觉得烦。
张副官去扣黄铜门环,笃笃就是好几声。
刚好小喜倒水出来,她脸色一白,&ldo;夫人。是谁来了?&rdo;
&ldo;还能有谁?去开门吧,水放在小木桌上。&rdo;
小喜紧紧脸皮,快步走过来拉开了门。
抬头对上张副官英气勃勃的脸,她的脸一红,&ldo;张副官。&rdo;
赫连曜则是一言不发,推开小喜大步走进来。
张副官在他身后用唇形说&ldo;生气了。&rdo;
小喜有些怕,又生气,不会跟夫人吵架吧。
屋子太小,士兵们分两列站在门口,张副官跟着小喜走进去。
雪苼买的是两进的小院儿,过了正房就是后院,此时她正坐在后院的藤萝架子下,端着一杯红枣桂圆茶。
大病新愈,她的脸还是没有什么血色,趁着乌黑的浓眉,密长的睫毛,透粉的小嘴儿,给人一种分外清透的感觉。
绵长的黑发没有丝毫装饰,就这么散在肩头上,居家她穿着一件白色裙子,腰间松松系这带子,走近了才发现其实是淡淡的黄色,就像庭院中的那树栀子花。
清新隽逸,闻之皆醉!
赫连曜一肚子的火气顷刻化为乌有,变成了绕指柔肠。
三两步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他难得的温柔,&ldo;穿这么少,回屋去。&rdo;
雪苼倒是听话,慢吞吞的站起来,一言不发回了房间。
赫连曜给人晾在了当场!
他脸上的表情僵住,那种吃瘪的样子还真是让张副官有点……高兴。
他装模作样的上前,低声说:&ldo;少帅,追上去呀,记住,女人要哄的。&rdo;
赫连曜狠狠瞪了他一眼,跟着去了雪苼房间。
推开门,一股子属于女人的幽香扑面而来。
他贪婪的嗅了一口,这些日子雪苼都呆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把身上的香气都掩盖了,他现在闻到,有点把持不住。
环顾四周,屋子收拾的很简单,一张梳妆台一张床几乎就是全部,此时雪苼歪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