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a市大厦,在这栋以拥有a市最多奢侈名牌店铺的大楼面前,宋词耻于穿着这套家居服逛楼,死攀着椅背不想下车。
单玺哼了一声,径直打开车门,绕到宋词那边,拉开门,冷冷扫了她一眼,“下来。”
宋词瞥了瞥外面,大楼的进出者个个都光鲜亮丽,她大着胆子吐出两个字:“不要。”
单玺丢下一句:“不下车就扣工资。”
宋词立马从车上蹦下来,屁颠屁颠地跟在单玺后面。
进了大厦,宋词的家居服很快引来旁人的注视,单玺却未察觉丝毫不妥。他带着她逛了一圈,更像是带着小丑巡场演出了一场,宋词的眼光飘忽不定,心里呐喊了千百遍——丢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末了,单玺带她沿着逛店的顺序原路返回,站在每一家他们看过却没有买的店铺前台,手指轻轻一扫就是一片:“刚才我指过的,全部包起来,送到沙龙。”
半个小时过去,宋词脑海里循环的只剩三个字——买买买。
末了,单玺刷完最后一单,神清气爽地对她说:“时间太短来不及重新给你定制礼服,看你喜欢,就先买这些。刚才那些衣服里面有几件礼服,你挑件最喜欢的。”
宋词惊讶,“喜欢?”难不成那些样子奇特的衣服是依着她的喜好来挑的?
单玺斜眼一睨,“逛第一圈时,你瞄过一眼的我都买下来了。”他眸子一沉,气压瞬间降低:“怎么,你不喜欢?”
宋词赶紧摆手,哪敢告诉他刚才她光顾着别人的眼光眼神完全是漂浮着的,瞄东西的时候完全没上心。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谄媚,“喜欢,可喜欢了。”
单玺收回视线,径自往前走,语气恢复正常:“那就好。”
宋词松一口气。
化妆挑礼服做造型又是一下午,总算是熬到最后一步。宋词以前做造型顶多两个小时,偏偏单玺挑剔,pass了好几个,硬生生耗了四个小时。
等宋词坐得硌着屁股疼的时候,单玺接了个电话,回来时神色有点恍惚。
在宋词的印象里,单玺一直都像个身着高级西装的角斗士,优雅安静却又时刻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气质,即使是发病的时候,他也从未像现在这样眉头紧锁满是愁云。
宋词很想问问他怎么了,但又觉得她的关心太过微小,在强大的他面前,她的干涉显然是个笑话。
宋词抿嘴,最终没有问出来。单玺交待了几句,匆匆离开。
乘坐lemo独自到达酒店时,宋词有些慌张,看了看单玺给她发的短信,再三确认,最终不情不愿地站在了丽星酒店一楼宴会厅大门前。
门口一字排开两行服务员,每个人穿着刚订做的崭新西装背心,胸口别着l定制工牌胸针,笑容完美地查看请柬并为客人提包拿衣。
站在大门外,隐约可见正门口流光幻彩闪瞎眼球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铺满玫瑰刺绣的红毯两旁,巴洛克式手工雕刻的柱子撑起整个房梁,说是一楼,但其实差不多占据了酒店半边的容积,大厅中间还有金色楼梯延伸开来,将整个空间一分为二。
据说酒店建立之初,裴菲菲就预留了这么一块地方专门给自己办party,反正是她自己家的酒店,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总而言之,特意翻修后的整个场子都就着四个字——财大气粗。
宋词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服务员上前,语气礼貌:“小姐您好,请问您有请柬吗?”
身后陆陆续续有人进场,宋词不好意思挡在门口,支支吾吾说:“我。。。。。。是别人的女伴。。。。。。请柬在他那。。。。。。”
以前像这种场合,宋词只要刷脸就能进场,现在她就算报上姓名,估计也行不通。